“风晴色!”
“?!”江寒的心,狠狠震动了一下。这么久没有在容慕之的嘴里听到的名字,依然是江寒心里最大的伤疤。
容慕之的音量再也控制不住“除了战马,我向他们索要刺杀晴色的凶手,他们至今没有交出来。大不了我免了他们一切赔偿,让他们让路!”
“你以为你是谁!”江寒的声音比容慕之并不小,“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子,不是储君更不是天子!敢随意免除他国赔偿,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我为的是谁你不知道吗?江寒,不过是一条命,只要你需要,送你便是!”
“你……”江寒有一瞬的错愕,“我不要你的命!”
容慕之将自己随身的宝剑举到江寒面前来,说“你若是真的想救你弟弟,就别婆婆妈妈的。你我都留着一条命,以后回了京城,恩也好,仇也罢,有的是时间算!”
容慕之说的决然,江寒搜肠刮肚想出来的推脱的借口,到底没能说出来,只在临行之前,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声。
五味杂陈的容慕之瞧着江寒跨上了战马,却在临行前调转马头,俯视着他,问“擅自离开甘州,将来在陛下面前,你打算怎么脱罪?”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临时调度,父皇难道会因为这个杀了本王?有王叔替我守着甘州,岂会出错?”故意显现出轻松的模样,其实容慕之此时一点都不轻松。
好在收到江寒眼神询问的永平王容启,向江寒回复了一个安抚的表情。
再不敢赘言,江寒双脚猛夹马腹,冲出甘州城,直奔君子城。那里有她的手足兄弟,有她活在世上的唯一理由。
这是容慕之第一次见到江寒骑马。她骑在马背上与风晴色给人的感觉大为不同。风晴色是三军之骨,铮铮然所向披靡,踏碎草原大漠,劈开烈日狂风;江寒是三军之魂,你瞧不见她,可一旦离开了她,只有死路一条。
调动三军即刻出城的军令转眼传遍的整个甘州城,甘州城内将士的集合速度,一点都不比西北野战军慢。容慕之觉得满意,只有这样的军队,才能助他完成计划,助他实现江寒唯一的心愿。
君子城此时的情况已经难以用糟糕二字形容了,如果不是西北野战军首尾配合得当,年轻的统帅江宏,险些死在凉国人的偷袭之下。尽管如此,他的状况也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