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盛沐峰突然开口问道,“凌南,你决定了?”
盛凌南郑重地点头,“在爷爷生病期间,就是你担任盛氏的副董事长,公司管理得井然有序。”
“凌南,你真的这么想?”
“我已经不记得一切,但我知道你终究是我的父亲。若我空降盛氏总裁,肯定不能服众,只会让人看我们盛氏的笑话,子夺父权。”
“可有人查到温伯在我的马上动手脚,导致我从马背摔倒,无法主持父亲的葬礼。”
“温伯是爷爷亲自带出来的人,他对爷爷忠心耿耿。我并不只要他伤害你的事,否则肯定会拦阻他,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盛凌南的表情尤其严肃庄重,话说得大义凛然。
盛沐峰眉宇皱成“川”字,目光凌厉地审视着盛凌南。
要从盛凌南的神情中,辨认出真假。
盛凌南坦然地对上盛沐峰的目光,其中还带着些许的忧伤。
仿若在无形地控诉着,父亲对自己的怀疑。
盛沐峰地视线移至盛凌南的双腿,面露不忍之色。
尽管他对很多事都睁一只闭一只眼,但许清雅确实背对着自己,做了很多伤害盛凌南的事。
他对盛凌南是有愧疚的。
旁边的许清雅看出盛沐峰心软了,她连忙拉了拉盛沐峰的衣角。
她伏在耳边,委屈万分地说,“你不要听他的辩解,温伯是老头子安排在盛凌南身边的人,肯定是他安排的。你是他亲爸,他都敢得暗害你,更别说我和孩子们的人身安全。”
盛沐峰陷入矛盾之中。
许清雅往身边的女儿示意,女儿年仅九岁,却也是人精。
她往盛沐峰的怀里挨近,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弱声道,“爸爸,我怕怕。”
盛沐峰看着漂亮可人的女儿,心都软瘫成水。
他摸着女儿的马尾,哄道,“别怕,有爸爸呢!”
盛凌南平静如水地看着眼前父慈女乖的画面,可剑眉还是微往下压。
他在克制着怒火。
盛沐峰再看着身边的二儿子,以及三个月大的小儿子。
最终,他还是选择偏袒许清雅和孩子们。
盛沐峰犀利端详着盛凌南,狠心地开口,“既然如此,我让谋杀罪来起诉温伯。”
盛凌南微眯起眸子,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我听从父亲的安排。”
白景妍的心咯噔了一下,错愕地看向盛凌南。
他居然对温伯的事袖手旁观。
若是谋杀罪成立,温伯恐怕余生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许清雅听见盛凌南的回答,眼底闪现着一抹阴谋得逞的喜悦。
不过,很快就消失在眼底。
温伯就是盛凌南的左膀右臂,如今他瘫痪了,又断了一只手臂。
赵思雅的娘家就是一个烂摊子,自顾不暇。
他盛凌南再厉害,也折腾不到哪去了。
盛沐峰定定地瞅着盛沐峰,追问道,“你不为温伯说几句好话。”
盛凌南忧伤地回道,“小姑说得对,我们才是一家人。我有些累了,要先上楼休息。”
盛沐峰觉得自己太过分了点。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缓缓地走到盛凌南的面前。
他弯腰俯身凝视着盛凌南良久,眉眼是像自己,但鼻子和嘴唇像父亲,坚毅又冷漠。
盛沐峰别扭地拍了拍盛凌南的手背,脸色难得露出父亲的慈爱。
他叮嘱道,“古人云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好好休养身体,盛氏还需要你。”
盛凌南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手,抿了抿唇淡冷地回道,“好的。”
盛沐峰满意地点点头。
旋即,他侧目看向白景妍叮嘱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