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劳你照顾凌南了。”
本来白景妍对盛沐峰没有什么好印象。
毕竟盛凌南住院两个月,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只出现过一次,并且他和赵思雅相互指责对方,推脱着责任。
如今,她亲眼看着盛沐峰偏袒情妇的儿女,拿着温伯来威胁盛凌南。
她对盛沐峰更加抵触。
于是,白景妍装都懒得再装下去,淡漠地冷笑,“呵呵!”
盛沐峰尴尬地摸了下鼻子。
他语气稍微威严点,“你带凌南先上楼吧!”
白景妍推着盛凌南走进电梯,上到五楼,再进入卧室。
盛凌南的房间是黑白灰的冷色调,布置得极其简洁。
只有床、衣柜等基本家具,没有丁点多余的摆件。
三十几平方米的房子,显得格外空阔寂寥,没有一点人烟气。
盛凌南立刻脱去西装外套,狠狠地扔在地上。
他的表情流露出厌恶,以及怨恨。
白景妍弯腰想要捡起西装。
盛凌南厉声阻止道,“别捡,脏。”
白景妍还是捡了起来,劝道,“洗了就好了。”
“有些污垢是永远都洗不干净的。”
“虽然人是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但我能理解你的难过。”
“难过?我早就习惯了。”
“有时候人会认为自己痛惯了,就再也不怕疼,可他再次受伤,还是会疼的。因为人是感情动物,渴望爱与被爱。”
盛凌南看向白景妍,不免感叹道,“阿妍,有时候你聪明得让我有些畏惧。”
白景妍将西装外套整整齐齐地叠好。
她再回道,“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比别人愚笨。老师讲过的知识,别人听一次就懂了,可我还得复习一遍又一遍。”
“可你的成绩仍是第一名的成绩。”
“因为你故意输给我,让我拿奖学金。”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以你的智商完全可以碾压我。”
白景妍心里的猜测,几乎得到了答案。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勉强维持着平静的神情。
盛凌南看出白景妍不对劲。
他握住白景妍纤细的手指,说道,“你的手指很凉。”
白景妍微低头直视着盛凌南。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哀伤,“为什么?”
“你是指责我对温伯见死不救?”
“其实我没资格说什么,只是有点难过。”
盛凌南深情地凝视白景妍,银灰色的眸子折射出迷离的光芒。
他霸道地说,“阿妍,在这个世界,只有你有资格来指责我,其他人都与我无关。”
白景妍心微微波动起来。
她抿了下唇,认真地劝道,“虽然温伯是下属,但他是真的关心你。”
“我知道,自有安排。”
“算了,我太玻璃心,不该多管的。”
“阿妍,你见过人性的丑陋,体会过人情冷暖,懂得弱肉强食,仍对这个残酷的世界抱之温柔,报以希望。这是最珍贵的,也是我最欣赏的地方。”
“我并没有那么好。”
盛凌南抬手轻抚着白景妍的脸。
他坚定地回道,“其实我第一次送你回家,并没有离开,而是默默地跟在你的身后,直至看见你走进脏乱的巷子,灰暗又破烂的老楼。”
白景妍自嘲地说道,“我很虚伪对不对?”
“不,我只是心疼你。”
“你哈哈。”
白景妍心被什么针扎一下,疼起来。
这些年来,她遇到很多的挫折,硬是咬着牙扛过来,从不与别人诉说。
可盛凌南轻而易举地撕开白景妍的伪装,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