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到消息不能再耽误,月移带着手下,几乎是星夜兼程,找到了逝水江边的山寨。
他们一行人大约有二十多个左右,一直在山寨外徘徊,不知该如何叫门,毕竟谁会无事去敲响水匪的家门?
这般不自然,被守卫以为是攻打山寨的对头,一时间,火把点亮了半个山寨,长枪短剑地对着月移他们。
都是道上的人物,纳兰寻进退有度,不急着动手,先询问来意,“客从何方来?不妨下马一叙。”
虽是客套,但令人听着很是妥帖。
月移也不摆架子,好似不在意他们或许会有动手的可能,“我们得我主之令,来到此地,想来我主应是在寨中。
并非大张旗鼓搅了头领的清静,只是不能违背我主之令。”
不能说是嚣张,毕竟来客无有动手的企图,但越是见礼,越是显着有些不经意的高傲,这番做派令纳兰寻只能想到一人。
“老虎,你上楼,就说我请峦音先生来一趟。”
不一阵儿,换了一身精干短打的月绾尘就出现在众人面前,看着不缺胳膊断腿儿,更是难得地有了些精神。
月绾尘见到月移便放下心来,不急着打招呼,倒是和纳兰寻讲了两句,“我的人不懂事,怕是让当家误会了,多谢当家不介意。”
眼前这些人果真是月绾尘的人手,看着不仅精干,更有些铁血的味道。
纳兰寻这个人能有今日的家业,就是在何事上都上心,在他看来,这些人是襄助月绾尘不假,还平添了点滴威胁的味道。
不是威胁纳兰寻要做何事,而是让纳兰寻,包括他的手下,都不要小看了月绾尘。
纳兰寻从善如流,“先生说的这是什么话,既是你的人手,更是逝水寨的上宾,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我看,不如让诸位就留在寨中休息吧,也好过继续颠簸。”
伸手不打笑脸人,月绾尘朝着月移摆了摆手,“若是三两人在当家这里叨扰已是影响,更何况他们二十多个人。
为着不负当家盛情,我和我们家星姑娘留在寨里,也好不错过今晚的宴席。”
这已经是月绾尘退让一步了,纳兰寻不再强求,笑呵呵地将月移的房间安排在了月绾尘旁边。
当着外人面月移不好多说什么,此时只有月绾尘和她两人,禁不住她就哭了一场。
“姑娘,我实在担心,这些日子坐卧不安,想着若是还没有你的消息,我就要让湖伯倾全族之力寻找你了。”
始终陪在月绾尘身边的,当属月移,这些年情分不假,月移焉能不急。
“我知,所以一腾出手来,我就给你写了信。
情况实在复杂,信中不能多讲,你随我来看,便清楚了。”
既是水匪,船是肯定有许多的,而那艘被缴获的黝黑的船,就搁浅在中央,像是害怕它突然醒来,掀起风浪,为祸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