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这么不好我还是对你好,我对你最好了。”
“是是是,没人比小帮主更好,”应许嘴角扬了扬,两只手撑着大腿,弯下腰和白知景平视,笑着说,“小帮主,怎么着?要我扛着你去补习班?”
白知景就喜欢应许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要形容吧也形容不上来,反正没回应许笑眯眯地喊他“小帮主”,他心口里就一阵阵暖烘烘的。
前一秒还和应许生着气,白知景这下子又开心了,圆乎的眼睛弯着,下巴一抬,倾身凑到应许耳朵边,悄声说“那好吧,我以后还是会对你好的。”
“傻样儿,”应许耳廓又麻又痒,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快去,不然迟到了。”
白知景一边傻乐一边套上人字拖,打开窗户就要往外跳,应许让他走大门,白知景豪情万丈地摆摆手,身姿敏捷矫健的像是武侠剧里的江湖高手,然后应许听见“嗷”的一声,探头往窗外一看——
白知景蹲在地上抱着脚踝,两行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滚下来了,痛的脸色发白,嘴唇打颤,哆哆嗦嗦地说“有狗”
窗户底下有块白知景垫脚用的石头,昨晚上估计是哪里跑来的小野狗,把那块石头的位置顶偏了,他没留神往下一跳,一只脚前脚掌踩在了石头上,另外一只脚没踩着,这才崴脚了。
应许哭笑不得地问“能站吗?”
“归零了,”白知景挎着脸,抽抽噎噎地说,“你快来给我吸两口。”
应许无奈地按了按额角,也翻窗跳了出去。
经过这么一遭,白知景坚持说自己不能去补习班上课,否则就得高位截瘫了。
应许给他简单摸了摸,骨头没伤着,也没青紫,皮外伤皮内伤都没有,于是揪着他衣领把人拎上了自行车。
“我打狗棒呢?”白知景抱着书包坐在后座上,手掌一挥,指挥应许说,“把我打狗棒带上!”
“你这么英勇还要什么打狗棒,”应许开了锁,“赤手空拳就够了。”
“也成,”白知景挥了挥拳头,梗着脖子做起了现代诗,声音铿锵有力,“铁拳落在小野狗的身上,像是雨点般密集,又像是冰雹般坚硬,让它感受到冬天般的冰冷!”
“好诗,”应许笑得前仰后合,调侃道,“你要能拿出三成功力花在写作文上,你这语文成绩肯定突飞猛进。”
白知景挺不屑“这个时代容不下真正的诗人。”
这话说的还挺高深挺有哲理,应许心说小家伙还有这见解呢,于是眉毛一挑“怎么说?”
白知景晃着两条腿“诗人都上补习班去了呗!”
应许笑得更厉害了。
在胡同里的小卖铺要了两个肉包子和一杯豆浆,白知景坐在后座边吃边哼歌,自行车还没骑出胡同,有只小野狗闻着味儿跑来了,跟在白知景脚底下摇尾巴。
“是不是你?”白知景冲小狗瞪眼,“我看你这不要脸的赖皮劲儿,铁定就是你搞翻了我的石头,害我崴脚。”
小土狗“汪汪”两声。
“你可真是只坏狗。”
白知景撇了撇嘴,掰下一块包子馅儿丢给它,小土狗叼着肉馅,屁颠屁颠地跑了。
“你铁拳呢?”应许笑着问。
“再给它一次机会,”白知景嘬了口豆浆,“我先感化它,给它爱的教育,让它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
应许边踩脚踏板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