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天生的,看过不少医生,都没什么办法。”
“这倒是挺稀奇,”关之衡眉毛一挑,“那严格说起来,知景不能算个完全体alha。”
“半吊子吧,”应许想到小孩儿一脸鼻涕眼泪的傻样子,低头轻轻一笑,摇头说,“半桶水alha。”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神情有多么纵容,关之衡怔愣片刻,迅速藏好心底那丝苦涩的情绪,自若地说“知景是个挺好的研究课题,你想没想过?”
“没有,”应许毫不犹豫地回答,“就一个傻小孩,有什么好研究的。”
他擦干手,刚要往里间走,关之衡突然叫住他“师弟。”
“嗯?”应许回头,“师兄还有事?”
“你喜欢知景吧?”关之衡问,片刻后又陈述了一遍,“就一个傻小孩,你怎么那么喜欢他。”
应许凝眉,静静审视关之衡片刻。
关之衡第一次看见应许露出这种眼神,是毫不掩饰的疏离和冷漠。
“他什么也不懂,”关之衡呼吸停滞,紧紧盯着应许的眼睛,想着再为自己争取最后一次,“你不主动,他可能永远都不懂,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沉默半响,应许微微勾起唇角,垂下眼睫,轻声说“他不用懂,他想往哪里走都可以。”
他就张开双臂站在原地等着,如果白知景过来,他就抱住他的宝贝景儿;如果白知景没有来,那也没关系。
应许比谁都更加清楚,他和白知景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相处的每一天都像是他偷来的。
他的人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但白知景的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
他像是一个躲在暗处觊觎的窃贼,怀抱着侥幸心理,期待着白知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从无数条道路中选择走到他怀里。
“应小许,”白知景在里间喊,“你还有糖没!”
应许闭上眼,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进到了里间“不怕蛀牙?”
“缺什么补什么呗,”白知景的声音清清脆脆地传出来,“我奶味儿掉光了,可不得多吃奶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