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压力,”白知景见应许始终不说话,轻轻抿了抿嘴唇,郑重其实地说,“如果你以后真的不喜欢我也没事儿的,我还是对你好,永远都会对你好。我不是因为想你喜欢我才对你好,是因为你好所以我才对你好。”
话说完,他退了一小步,又迈进了一大步,张开双臂抱了应许一下。
白知景平时动不动就抱应许,卖乖耍赖要抱,求应许给他买冰棍要抱,摔疼了走不动道也要抱,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一靠近应许就心跳不止、头脑发胀。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气球,信息素在身体里逐渐充盈起来,应许身上有很重的茶香气味,很重很重,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让白知景闻着有些难受,又有些上瘾。
应许一只手极其缓慢僵硬地抬了起来,手指尖刚碰到白知景的肩膀,白知景怕应许要推开他,先一步跳开了。
他双手捂住自己红透的脸颊,撂下一句“我先回了”,接着撒腿就跑。
十一假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白知景睡了一觉,第二天去学校前又丢了条内裤,想想还是没什么实感。
他是个alha,应许也是个alha,他和应许表白了?
这话说出去搁谁谁都不相信啊!
白知景觉着自己完成了一项挺了不起的壮举,一整天走路都是飘的,井飞飞看他脚步虚浮,问他是不是感冒了,白知景一脸神秘“我遇着真爱了!”
“天哪!”井飞飞双眼发光,“是不是哥德巴赫给你托梦了!知景你教教我吧!我有些问题想当面请教他!”
“小屁孩儿,”白知景不屑,“你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吗?”
“不懂,”井飞飞撅着嘴,“不过昨天你怎么先走啦?宝贝带我去吹糖人了,我们回来你就不见了,应许哥说你有事情先回家了。”
“我有事情,事情知道么?情爱的情!”白知景眨了眨眼,把“情”字儿加了重音。
“真奇怪,”井飞飞表示疑惑,“后来应许哥也奇奇怪怪的,他带我和宝贝坐公交回城,结果做成了反方向,我们差点儿就上国道了!”
白知景听完这话更得意了,下午体育课踢足球,他大显身手大杀四方,绝杀时刻使出一记精彩绝伦的头球,结果被球砸了个半死,边啪啪啪掉眼泪边往医务室跑。
然而,白知景这得意劲儿没能撑多久就蔫儿巴了。
距离十月七号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应许还没联系他,一个电话都没有,一条微信也不发。
白知景毕竟是个alha,也是有那么些好面子的,死撑着不主动找应许。
那天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和应许说了,就差当着月老的面儿把心剖出来给应许看了。
应许当时不给他回应不说,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是生是死好歹也知会他一声啊!
以前应许每天都要和他打电话的,有时候应许实验室忙,凌晨一两点才回到胡同,白知景等不到电话先睡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也会看见应许昨晚发给他的消息。
这回都过去十好几天了,应许就真的不想他、不念他吗?
又是一个周五晚上,应许做完家教回来,看见院门前的石阶上窝着一个人。
他身形一顿,自行车头狠狠一扭,险些失去平衡摔下来。
白知景听见声响,抬起头,张嘴打了个细细小小的哈欠“你怎么才回来啊”
“这学期加时了,”应许从车上下来,推着车到了大门边,把单车靠墙停着,站到白知景面前,“怎么过来了?”
月亮把他们的影子拉出去很长很长,白知景托着下巴仰起头,指了指放在身侧的手机“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我天天都等,晚上睡觉都没关机,辐射多严重啊。”
可能是因为有些困了,小孩儿声音比平时显得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