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撑住啊?”
“宝儿,”白知景喘着气,眼睛被血和汗糊得睁不开了,“他瞎说,是他瞎说的!”
“我知道,知道啊景儿,”宋宝贝喉头一哽,“咱不吃亏,这傻|逼伤得比你重,咱赚了。”
白知景听到这话轻轻一笑“没吃亏就好。”
“疼不疼啊景儿,”宋宝贝问,“你这流了多少血啊我天!”
“疼,”白知景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脸,“忒疼!”
宋宝贝一愣,这才发现有哪里不对,景儿怎么没哭啊?
平日里磕破点儿油皮都要哭半小时的人,今儿怎么一滴眼泪没掉?
几个打架的被打包送到了医院。
应许急匆匆地赶来,白知景正在急诊室处理伤口,他连气都没喘匀,蹲下就问“怎么伤了?伤哪儿了?严不严重?啊?”
“没事儿,”白知景脑门上顶着块纱布,“我没吃亏!”
“是啊应许哥,那傻|逼被我们打出了轻微脑震荡,得住院好几天呢!”宋宝贝附和。
这两小孩儿听着还挺得瑟,应许头都大了,没好气地说“这架打得还挺划算是吧?”
白知景笑笑“还可以吧。”
应许见他还能嘻嘻哈哈开玩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拿起一边的就诊记录扫了一眼,确认真的没大碍了,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应许哥,说没说怎么罚啊?是不得挨处分呐?”宋宝贝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茬,挺发愁地问。
应许瞟了他一眼“你还怕处分啊?我以为你们俩什么都不怕,背上个炸药包就敢轰学校了。”
“那不能,”宋宝贝挠挠头,“私人造炸药违法,这事儿我不干。”
处不处分的现在还不确定,等晚上两边家长见了面再商量能不能私了,但课还是得上。
“对了应许哥,景儿今天特坚强,”宋宝贝说,“都被打成这样了,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流!”
应许一怔,垂眸看着白知景,眉头不易察觉地轻轻皱起。
“没哭?”他牵着白知景的手。
白知景低头看着自己脚面,若无其事地说“疼是挺疼,就是哭不出。”
“走吧,我送你们回学校。”应许说。
“走。”宋宝贝站起身。
“我想回家,”白知景抿了抿嘴唇,抬头看着应许,声音微微颤抖,杂糅着几分哀求,“应小许,小应许,我不想上学了,我不想读高中,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