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就和连锁反应似的,只要白知景坐在考场里,一看见数字符号,这一切就会接二连三地在他脑海里浮现,他连笔都拿不稳,太阳穴突突直跳,alha信息素控制不住地往外扩散,影响了考场里好几个易感期的oga,吓得监考老师立即喂了他一瓶抑制剂。
都去他妈的吧!
什么数学试卷,什么成绩,什么进步不进步,统统都去他妈的吧!
白知景把脸埋在臂弯里,轻轻吸了吸鼻子。
“最后一名是副班长啊!”王方就和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挥着成绩单喊,“我记得白知景成绩不是挺好的么,尤其是数学,次次都考挺高分的,怎么一换数学老师,你这数学成绩立马打了五折啊?”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有个女生瞄了白知景一眼,悄声说,“你说他干嘛呀?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
“我怎么不能说了,”王方嚣张地把脚翘到课桌面上,“还不就是因为他,现在咱们每周六都要来补课,操!真够烦的!”
“还不是因为平均分太低了,”又有个声音插了进来,“说到底还是因为井飞飞没了,平时他一人能把咱班数学均分拉上去多少啊!”
王方“嗤”了一声“井飞飞还不是他害死的,平时玩的那么好,又是同桌,结果抢人家比赛名额,可真行”
“你说什么?”一直趴在桌上补觉的白知景突然抬起头,“你再说一遍。”
na都吓了一跳,纷纷冲王方使眼色,示意他别说了。
王方也愣了一下,但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愿意认怂,硬着头皮回了一嘴“怎么?你敢做我就不敢说啊?井飞飞的奥赛名额是怎么到你手里的,真是田磊报名字的时候报错了?鬼才信!亏你还是他最好的朋友,得亏他死了不知道你和田磊勾结的这档子龌龊事!”
白知景胸膛起伏,两手撑着桌面,缓缓站起身,一字一顿地说“你再敢提他,我就干|死你。”
“操!”王方闻见空气里散开的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气味,气血上头,顿时也来劲儿了,伸手指着白知景,“我说你对不起井飞飞!”
“操|你大爷!”
“砰”一声巨响,白知景一脚踹开课桌,操起椅子就朝王方那边砸。
王方双手抱着头,手背被椅脚蹭破了皮,拉出一道手指长的血口,椅子把窗户砸出一道裂痕,班里胆小的女生们纷纷尖叫出声。
“你他妈的!”
王方见状怒吼一声,挥着拳头冲白知景扑了过来,两个人扭打在了一块儿,把教室后两排的桌椅撞了个七零八落。
白知景虽然怕疼,但真发起狠来是真凶,他额头破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往下流,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死死掐着王方脖子。
王方喘不上来气,自然卸了几分力道,白知景趁机翻身坐在他身上,一拳头一拳头地朝他脸上砸“你敢提他!你他妈的敢提他!就凭你也配这么说他!”
其实白知景自己也已经筋疲力尽了,他这么个怕疼的人,头上破了个口子,鼻血也被打出来了,这时候愣是和感觉不到痛似的。
其实这整个过程也就不到两分钟,办公室的两个老师赶来拉架,但白知景用上了死劲儿,紧咬着牙就是不松手。
“靠!”
胖子也急了,随手从图书角拿了一本牛津英汉大词典,冲着白知景后脑勺重重来了那么一下,白知景瞬间头晕目眩,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又摔回了地上。
闻讯赶来的宋宝贝见状大骂一声,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个铁皮垃圾桶,操起桶上来就开干,胖子被他当头砸了个正脸。
眼见着情况越来越混乱,保安终于来了,挥着铁棍子把人分开。
白知景和王方已经都站不起来了,宋宝贝肚子上挨了几拳,弓着腰去搀白知景“景儿,咋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