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你那里得到了太多,却给了你太少。
“你好的。”白知景跪坐在床上,把应许的脑袋搂进怀里,“你干嘛啊应小许!”
“不够好。”应许闷声说。
“你好你好你就是最好的,”白知景忙不迭道,“多大人了还要哄,亏你还是个马上要拿奖的大学生呢,让你老师同学知道了,肯定要笑话你的。”
“我活该被笑话。”应许说。
白知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往应许脑袋上拍了一下“还成天笑话我是小孩儿呢,我看你才像个小屁孩。”
应许紧抱着白知景不放“晚上不吃药了,我陪着你睡。”
“成,你陪我睡,我就不吃这破药片了,苦了吧唧,一点儿用没有。”白知景皱着眉头抱怨,又撩起t恤拍了拍自己雪白的肚皮,“你看我肚子圆的,能打鼓了都。”
“吃多了吧。”应许笑话他。
白知景有点儿难为情“是吃的多了点,这不是高兴吗?”
他三两下钻进空调被里躺着,又往墙边挪了挪,腾出一块地儿给应许,招呼道“来来来,睡觉。”
应许躺在他身边,把头埋进他颈窝嗅了嗅“还挺有味儿。”
“什么味儿啊?”白知景挺得意,“男人味儿?”
“奶味儿。”应许笑着说。
“操!”白知景捶了他一拳,“那是我信息素,雄性激素勃发懂么?”
应许一只手给白知景枕着,白知景靠在他身上唠叨了会儿,渐渐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边就只听见呼吸声了。
应许探头一看,小家伙睡着了,但睡得不深,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轻轻颤动,不知道是不是又梦见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他在心里久久叹息,偏头轻轻亲吻了白知景的额头。
第二天,白知景起了个大早,昨晚是他这段时间睡眠质量最高的一次。
“很持久,”白知景叼着牙刷在院子里刷牙,边伸了个懒腰边说,“很深入。”
应许买早餐回来,听见这话差点儿没把车摔了,忍俊不禁地说“这评价挺到位。”
“可不嘛,”白知景抻抻胳膊踢踢腿,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爽啊!我就是世界上最爽的人!”
应许朝他那边踢了一块小石子“世界上最爽的人,过来吃早饭了。”
“我漱个口,”白知景说,“吃完早饭看爷去喽——”
俩人没耽搁多久就去医院了,护工说爷早上喝了几口小米粥,还说了两句话。
白知景凑到床头边,轻轻喊了两声“爷”,应爷爷眼皮撑开一条缝,白知景冲爷咧开嘴笑,爷已经不认得白知景了,但还是很开心,浑浊的眼睛里有了点儿亮光。
“爷好像记起我了!”白知景很是惊喜,回头和应许说。
“谁能不记得你,”应许摇了摇头,“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
白知景已经接受了爷一天天衰老的事实,也接受了爷可能在某一天就会离开他们的这种可能。
就好像榕树叶子会凋落,放在水瓶里的鲜花会枯萎,他珍惜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开他身边。
他就盼着爷能高兴一点,每天为数不多的睁开眼的时间里,能开开心心的,就够了。
从爷病房里出来,白知景眼眶又湿了一圈,应许笑话他水龙头开闸了,把白知景气得够呛。
应英姿恢复的倒是很好,她摘除了腺体后体征很稳定,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白知景给她买了个肉包子,应英姿吃的挺香,嘴上还挑剔说白知景买的包子光有皮没有馅儿,俩人拌了会儿嘴,律师到了。
这位王律师是尚楚帮着联系的,算是首都赫赫有名的大拿。
但这位金牌律师带来的消息却算不上很好。
经过两天的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