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作了这么多恶,到最后也只是落了个不了了之。
这件事在网络上掀起了那么大风波,应英姿是受害者,姓名和照片都被曝光了。魏明作为施暴的人,在各种新闻中却始终没有出现过正脸,提到他也只是用“教师魏某”作为代称。
na们纷纷表示抗议,但就如同一粒小石头扔进了水里,泛起一圈波澜后,水面就又恢复了死寂。
白知景自认是个没什么思想的半文盲,不太懂什么平权不平权的,他就是气,气坏人逍遥法外,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听说魏明自己开了个舞蹈工作室,专门辅导艺考,小班教学,他在专业上的名声在外,即便出了这么档子丑闻也不影响艺考生慕名而来。
他在圈子里还是很有些人脉的,应许带着应英姿问了好几个学校,别人都不愿意要应英姿,最后是白艾泽和尚楚出面托了关系,给应英姿找了家舞蹈学校寄读,下学期开学了再去办入学手续。
问题好像是解决了,又好像没有。
怎么会这样呢?白知景不明白。
他问宋宝贝,宋宝贝和他一起破口大骂,骂魏明这个臭傻|逼猪狗不如,骂的狗血淋头也没有任何作用;他问李佛,李佛叹息说很多事情本来就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人在天地间太渺小了,上天会惩罚魏明的;他问警局里的叔叔们,他们说规则是冰冷的,魏明钻了规则的空子;他也问应许,应许眼神黯了黯,一个字都没有说。
白知景得到了很多答案,然而这些答案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
魏明开了自己的舞蹈室,收入可观,衣食无忧;井承永离开首都回了老家,也许他会组建新的家庭,会再生一个孩子;田磊被一中开除,转头就去了邻市一所私立中学,没有正式编制,但工资肯定更高了。
他们似乎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就连公众对他们的谴责也是短暂的,然而应英姿、井飞飞、白知景这些孩子却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应英姿摘除腺体,有可能失去了生育能力;井飞飞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再也不能实现成为数学家的梦想;白知景被诊断出轻度抑郁,成夜成夜睡不着觉,眼球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但闭上眼还是会做噩梦。
坏人没有得到惩罚,只有无辜的人还在遭罪。
真是够操|蛋的。
“哎!白知景!”
宋宝贝突然大吼一声,白知景吓了一个激灵。
“干嘛?”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没事儿吼什么,犯病呐?”
“想什么呢,”宋宝贝捶了他一拳,“瞪着空气两眼发愣,不知道的还以为魔怔了。”
白知景怔了怔“没,没想什么,就发呆。”
“昨儿晚上又没睡?”宋宝贝瞧见他满眼都是血丝,忧心忡忡地问,“前段时间不是说好多了吗,怎么又开始睡不着了?”
白知景转了转笔,没太所谓地耸耸肩“没什么大事,医生说反复也是正常的。”
医生确实是这么说的,他心里这道坎儿没迈过去,就会反应在生理机制上,心情好的时候状况就好些,心情不好了状况就差些,时好时坏是难免的。
宋宝贝叹了口气“你这样怎么行啊,人也不能不睡觉啊”
“哎哟我去,你可别逼|逼了,”白知景不耐烦地捂着耳朵,“做你的题去,别又考个倒数第一丢人现眼,垃圾得很。”
宋宝贝看他这状态还行,还能有心思开玩笑,于是也放心了点儿,心里琢磨说这景儿能吃能喝能说能笑的,看着挺阳光开朗啊,咋就有心理问题了呢,一点儿看不出来啊!
“赶紧的!”白知景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做题!”
期末考马上到了,宋宝贝还挺重视这回的考试,复习的特起劲儿,自己在家复习不够,还要拉着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