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眼光。”
李水和魏丈聊了几句之后就道别了,然后寻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宴会开始,田敬先举起酒杯来,说了几句祝词。然后众人饮酒。
李水尝了尝杯中之酒,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是出自谪仙楼。”
他又尝了尝面前的菜肴“不错,是用铁锅炒出来的。”
李水看着坐在上首的田敬,心想“上次因为计奴的事,陛下已经惦记上这家伙了。我看此人,早晚要被杀头,家产充公。这诺大的家业,值不少钱呢。我得赶快从他身上捞一笔,不然的话,就全便宜陛下了。”
“还有,要尽量与此人拉开距离,免得他获罪的时候牵连到我。大秦的连坐法,真是太可怕了。”
李水正在琢磨这些的时候,权贵和豪强们已经喝了几轮酒了。
权贵平易近人,豪强礼数周到。整个宴会其乐融融,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淳于越、王绾等人,看见李水安安静静的,没有再生事端,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田敬忽然站起身来,举着酒杯说道“来来来,槐大人,你我共饮一杯。”
李水有点纳闷,心想“我跟你很熟吗?干嘛要共饮一杯?这种故意套近乎的人,很讨厌啊。”
不过看见田敬热情洋溢的样子,李水也就站起来,一饮而尽。
田敬笑呵呵的说道“老夫买了槐大人的宅院,也算是和槐大人相交甚笃了。”
李水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这是什么逻辑?在场的权贵,在场的豪强,哪个和我没有宅院的交易?他们和我相交甚笃吗?我怎么感觉不到?”
田敬又说道“既然你我是至交好友,我就有话直说了。”
赵腾差点笑出声来,心想“槐谷子也有今日?莫名其妙,做了别人的至交好友?”
李水有点无奈,淡淡的说道“田兄有事,但说无妨。至于是不是至交好友,日后再说吧。”
田敬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在下家中原本有一老奴,名曰计奴。此奴胆大包天,竟然逃走。听说到了咸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进了商君别院。槐兄,怕是被他蒙骗了。因此,在下厚颜向槐兄讨要此人。”
此言一出,所有的咸阳权贵都安静了。
众人纷纷在想这田敬,好端端的招惹槐谷子干什么?上次阎乐抓了他两个匠户,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现在你又讨要计奴,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至于关东豪强,则有些纳闷的看着咸阳权贵,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忽然这么诡异。
而田敬,更是莫名其妙。在他看来,计奴只是个奴隶罢了。还不如一匹宝马值钱。自己既然已经结交了李水,今日又其乐融融,跟他要个人,应该不难吧?
于是田敬就笑眯眯的说道“槐兄,可否将此人交给我?我愿意送槐兄良驹一匹。哈哈,你可是占了个大便宜啊。”
李水挠了挠头,说道“怪不得田兄千里迢迢,从齐地赶来咸阳,原来是为了计奴。此人如此重要吗?”
田敬被噎在那里有点说不出话来。我是为了计奴来的?我是为了科举加分来的啊。
不过这两个理由半斤八两,都不太光明正大。
好在田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呵呵一笑,说道“如今天下一统,咸阳乃皇帝居所,贵不可言,吾等迁来咸阳,理所应当啊。”
豪强们都连连点头,说了些什么“人往高处走”、“瞻仰天颜”、“此间乐,不思关东”之类的话。
屋子里面,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可惜,李水又把这欢快的气氛打破了“这计奴,陛下已经赐予他自由身,他的去留,旁人干预不得。田兄不要再做此想了。”
田敬微微一笑,说道“计奴,乃逃奴也。或许陛下不清楚他的为人,故而赐予他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