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第220章始终无法过审解锁,我已竭尽全力修文,还是不行。只能麻烦大家移步我的微博天天天谢去看。以免剧情不流畅影响阅读体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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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御座上衣冠不整的两人均是一怔。
太后喜静,常居慈宁宫,不太经常到处走动,顶多就是召些和尚、道士进宫说法传道。养心殿偶尔会去,外廷的御书房却是第一次来,且还来得如此急促,连声招呼也不打,想必是有的放矢。
景隆帝满怀歉意地亲吻了一下苏晏的额头,当即起身整理衣襟与冠冕,低声道“朕出去应付,你先穿衣避一避,来日方长。”
苏晏从冷却的情潮中浮上岸,尴尬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满面通红跳下龙椅,拾起地板上的长裤迅速套上,又手忙脚乱地去穿中单。
殿外,太后的声音依稀传进门扉“……把皇帝独自撇在殿内,你们这些奴婢却在外头躲懒,是什么道理?”
在宫人们不甚清晰的解释声中,太后不悦地提高了声量“政事再怎么要紧,皇帝身边也不能没人伺候。打开殿门,我有事找皇帝……你们谁敢拦?”
蓝喜还想再拖延,被太后身后的两名宫人“请”到一旁,在殿门开启前他只来得及高声喊了句“太后驾到——”
门开了,一道人影逆光步入,身后的宫人们紧接着又将殿门关闭。
可怜苏晏刚穿好中单,连带子都来不及系,更没有时间躲去后殿,仓促之际将官袍裹着乌纱帽胡乱一团,抱在怀里就往御案底下钻。
御案下方空间颇为宽敞,容纳一个人绰绰有余,且朝外的三面铺着刺金团龙纹路的垂地桌幔,为的是皇帝入座后不被臣子看见双腿,保持君仪。
苏晏钻进去后,蓦然发现自己的腰带还挂在桌角,忙伸手捉住垂下的一端,剥蛇皮似的抽了进去。
景隆帝俯身看他,神情有些一言难尽。苏晏做口型道来不及避了,快帮我挡挡。
皇帝嘴角噙着薄笑,尽量往前挪,抖了抖宽大的龙袍下摆,将他兜头罩住,从外面轻易看不到。
太后就在此刻走到了书房门口的屏风处,皇帝见一地凌乱来不及收拾,便抄起案边倾倒的朱砂砚台,用力扔在地上,假意发怒“说了不要烦朕,让朕一个人清净清净,你们却在外头百般喧哗,是想抗旨?”
“是我。”太后的身影从屏风后转出,身后跟着两名贴身宫女。
景隆帝面露意外之色,站起身来,行礼道“原来是母后来了,母后万安。”
太后看着御案附近一片狼藉,奏本、笔砚等散落满地,一方面怀疑依皇帝的性情,不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另一方面想到庭下那根石柱,又觉得皇帝这火发得在她意料之中。
“皇帝,政事再棘手也不值得动怒,保重龙体啊。”
“多谢母后教诲,儿子知道了。”
太后颔首请他落座,自己也捡了张御案下首的圈椅坐了,朝两名大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会意,无声地退下,假托沏茶去检查殿内各处角落是否藏了人。
而蓝喜也悄悄打开殿门溜进来,得到皇帝的眼神示意后,赶忙走到御案旁收拾满地物什。他用眼角余光扫视书房内,不见苏晏,心里正犯嘀咕,突然发觉自家鞋底踩着一角绯红的布料,与皇帝身上绛红龙袍的颜色深浅不同,目光不由地沿着布料伸进御案下方——
皇帝清咳一声,把龙袍下摆又往外轻抖了两下,蓝喜忙不迭地后退半步,那一角绯红的布料就“嗖”地缩进桌案底下去了。
太后抿了口茶水,放下杯盏。皇帝道“母后有事吩咐儿子,派人来传个话便是,何至于劳动玉体。”
“吩咐谈不上,就是听到些流言,想向皇帝求证。方才我在庭下见那根立起来的石柱子,看来证据确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