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又有些心虚地去扯他的手,把上面她残留的口水抹去了,在细细的牙印上抚了抚。
这么漂亮的手,啧,她居然咬的下去嘴。
商榷看着她脑袋上的小小发旋,还有她一脸认真地给他擦手的动作,刚才还充斥在胸腔里的不爽突然间就消散了。
甚至还有点想笑。
他居然跟个小孩置气。
擦好了,宋韵染将他的手送回去,伸出受伤那只脚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叔叔,你能帮我包包扎吗,再拖一会儿,我感觉它都快长好了。”
果然脚上的伤口血迹已经开始凝固,覆在伤口周围黑黑的一圈。
这个晚上一波三折,宋韵染以为自己不会再睡着了,就算睡着了可能也是继续噩梦,但是意外的,在商榷还在收拾绷带药水的时候她就架不住打架的眼皮头一歪在床上睡着了。
朦朦胧胧地感觉有人给她扯过被子盖上了,脑门上还被弹了个嘣。
另一个地方同样折腾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跟商榷宋韵染分开之后唐宁还去赴了个约,不是什么商务局,都是几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
本来要将司闫送回去,但是这人可能是一早上连连惊恐了两次吓累了,上了车头一歪睡得天昏地暗。
叶奇看了看唐宁的脸色,小心地建议道“小少爷也累了,折腾了这一个上午什么也没有吃,要不就带着一起吧?反正几个少爷也都认得他。”
唐宁想了想,点了个头。
于是司闫就被拉着去面师会友了,唐宁见的这些人都年长他几岁,他小时候还吊着鼻涕泡的时候就爱跟在唐宁屁股后面跑,这些人他哥哥哥哥的也叫的顺口。
但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自从从唐家出来,以前的那些人他现在有联系的也就唐宁而已。
就他还愿意拽着他。
显然看到司闫,那些少爷公子也是有些惊奇的,他们长在世家里,接触的都是名门贵胄,像司闫这样的落魄凤凰,从被赶出唐家之后他们转头就能抛之脑后,何况司闫连个凤凰也算不上。
唐宁淡淡地介绍“这是司闫。”
拿掉了唐姓,司闫就只剩下司了,跟唐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他倒是自来熟,挑着眼熟的叫了一通“一墨哥,林溪哥,沈淼哥,那什么,大家好。”
唐宁在他后面推了一把,把他摁在座位上“话多。”
那些面孔,从最开始的惊奇,到纷纷去看唐宁的脸色,到半尴不尬的接着司闫的茬问好,表情还挺精彩。
唐宁的这些朋友,若是拿家世来说,没有一个是能比得过唐家的,从前司闫还在唐家的时候虽然也都因为年纪小喊哥哥喊的顺溜,但是真说起来这些哥哥们还都要称呼他一句少爷的。
但是司闫现在就只是司闫,没有家族的加持,甚至现在是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市井小子。
不可能再叫少爷,唐家都不认了。
这样的身份,真是有些膈应。
唐宁从他旁边刚坐下来,司闫一把跳起“我去上厕所。”
说完就火急火燎跑了出去。
唐宁右侧的男子本来手里还夹着烟,眼见唐宁进来,他刚抽了两口的烟直接往烟灰缸里按了。
他是唯一一个在司闫进来之后只是淡淡掀了眼皮的人,目光中并无其他情绪,这会儿司闫出去了,他才微微撇过头来,冲着唐宁一笑“不怕你家老太爷知道啊?”
唐宁的爷爷唐薛傅,自从将司闫一家赶出去之后就听不得人提这三个人的名字,更别说见人。
一桌子五六个,听了这个提问都将求知的眼神转向唐宁。
唐宁整个身子往后一靠,无所谓道“谁闲着赶上去跟他说。”
男子就是刚才司闫喊的一墨哥,名叫赵一墨,他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