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染怎么想的司闫还真是没有搞明白,但是他先入为主,一直觉得商榷是个长辈,甚至是比唐宁还要上一级的那种长辈。
总之就是觉得吧——代沟。
分明年龄没有太大的鸿沟,但是商榷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距离感。
不能高攀的那种距离感。
谁成想有一天他的钛合金狗眼还能看到这样一幕。
商榷被强吻。
还是被他侄女,啊不养女,啊不被监护人。
总之不管是什么关系,他都觉得心胆具震。
撇开商榷不说,宋韵染这个人,认识的时日也不算短,她这个人做事情从来都很有规划,不是个冲动无脑的人。
在商榷的事情上就更是了,除了昨晚的行动,上次手臂受伤的事情的他也问过一句,说是背着商榷在暗处替他挡了枪。
他不知道宋韵染为什么要插手商榷的事,但是年少轻狂,谁还没点英雄主义。
结果他哪成想知道,这特么跟英雄主义完全没有关系。
照宋韵染这个办事风格,分明对商榷就是就是——
“你是不是盲目崇拜啊?”司闫小心翼翼地问道。
宋韵染被他这一句拉回神来,莫名“什么?”
“就是吧,你这个年纪有些什么小萌芽也是常事,但是你萌芽谁不好你说,你怎么对你小叔叔——”司闫痛心疾首。
“那你觉得我对谁合适?”宋韵染侧目。
“我觉得你这个年纪学习重要,你想想以后进了大学,俊男美女那比你现在看到的要多得多。”
都说初恋是要受伤的,宋韵染看上的这个,搞不好再来个心理阴影什么。
宋韵染轻轻抚了下额,她知道司闫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他是认真的在为她着想,但是她跟商榷的事情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
不是不能被他们知道,但是比起她喜欢商榷这件事,显然她是重生回来这件事更难被他理解。
“这件事,除了你现场还有谁看见了?”宋韵染抬头看了他一眼。
司闫挠挠头“说起来也巧,我跟江余航那群人是一块儿到的。”
唯一能安慰点的就是江余航似乎看起来比他还要惊讶,那嘴巴张的半天没有合上,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宋韵染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她大部分还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想到商榷是个多矜贵的人,居然因为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要被人盯着瞧这么久,就像自己护在怀里的漂亮玻璃球被人瞧了去。
有点懊悔。
“啊啾——”她打了个喷嚏,可能昨晚入水受了凉,她受凉了是一贯要感冒的。
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宋韵染微微蹙了眉。
这一天宋韵染病房来了好几拨人,司闫刚走江余航就到了,大咧咧地往她床头一站,脸上表情愤愤“宋韵染,你太卑鄙了!”
宋韵染端着一杯水在喝,敛了眉“怎么卑鄙了?”
现在倒是个顺毛的,穿着病号服没有什么脾气,小脸上也没有什么冷燥,好像好惹了一点。
江余航就得寸进尺了“反正你卑鄙无耻。”
他估计又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嘴唇周围一圈清灰,头发还有两揪支棱在头顶,也就这张脸撑着了,明明是个中队队长,却比罪犯长得还要流氓。
宋韵染将手里的水往桌子上一放,咯噔一声,漫不经心的带着点威胁。
江余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杵面前这个比他小了一轮的小朋友,但是莫名就觉得她那杯水没往他头上扔过来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于是他改了口“反正你骗我。”
“我没说过靳衍一定会去拍卖会现场。”虽然她也抱着大概率的心理觉得靳衍会去,而且她以为商榷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