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混混沌沌地叹出一口气,不知道是醒着还是醉着,低低呢喃“头晕,给我靠一下。”
司闫心里呐喊了一句你这是靠一下吗靠一下你至于箍这么紧勒的老子喘不过气来吗?!
但是他说不出来,脑子里断掉的弦慢慢的一根根接上,他分了两捋思绪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唐宁看他的眼神。
——那简直跟当年他爹跟他妈吵架的时候他爹看他妈是一样一样的。
这算个什么事?
还没有思考出结果,青阳公馆门口出入的人三三两两地都往这边投过来眼神。
两个男的抱在一起,唐宁的脸在这种高级场所还是有些辨识度的。
司闫当下就不淡定了,戳了戳身上的人“放手。”
唐宁“头晕。”
这不是挺清醒的吗?喝醉你个狒狒!
司闫怒了,咬牙切齿“再不放手我踹你,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呢!”
唐宁听了这话,估计听进去了,还是有两分清醒的,放开了司闫直起腰来,朝周围微微扫过去一眼。
站在廊下的人在接收到他那杀人似的警告目光之后,招呼也顾不上打了,直接四下奔逃。
“”司闫想掘地自埋。
“醒了吗?”司闫问。
唐宁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眉角,白皙的皮肤被他捏的通红了,才说话“我们谈谈。”
他这副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什么不对,或者在司闫看来他都可能选择性失忆地忘记了刚才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
司闫不想跟他谈,他得趁着这会脑子还有点清醒的时候回家捋捋刚才唐宁靠过来时他那不受控制的心跳是怎么回事。
他又没喝酒。
也不是没有抱过。
最近的一段是上次去唐宁公寓的时候还缠着他一起睡得觉,当天他还是手脚并用来着,当时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但是刚才唐宁的气息靠过来,再结合了一下他前面的言行,司闫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到一百二十迈。
纵使他再怎么反应慢吞吞,这种大瓜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司闫也觉得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再说吧,先让叶奇送你回去休息。”
司闫回了个头,可是刚才明明在列的叶奇此时却不见人影,怕也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不知道闪到哪个角落去了,司闫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无力感。
想伸手去掏手机打电话,可还没有碰到口袋就被人伸手摁住了。
唐宁的手心带着滚烫的温度,沾染了酒精的热度,力道很大“我们谈谈。”
他目光深深,笼住司闫,平素里温和的眸子此时染上了情绪,眼角很红,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决。
司闫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手,他比唐宁矮上一点,叹了口气“三哥,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这一句三哥令唐宁突兀的笑了,他放开司闫,朝后退了两步,舔了一下如血似的嘴角“见鬼的三哥。”
眼里,有铺天盖地的失落。
司闫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就低下头去,一只手背在身后大拇指狠厉地抠了抠自己的皮肤,抠的发疼也没有停下。
最终还是唐宁掩下了情绪,冷风好像吹散了他的酒气,站直了他就又是一个正常的唐宁,此前的种种好像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说“算了,你回去吧,大冷天叶奇叫你过来,我会警告他。”
司闫“”
唐宁退了一步,他又觉得的自己挪不开脚了“让叶奇过来接你,我看着你走。”
说完他自己撸了一把头发,脸上燥热的都想直接薅一把地上的雪洗一遍脸。
唐宁这时候却没有应声,反而侧身过去望着几步开外的那株冬梅,声音艰涩“走吧,别让我觉得自己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