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能不能这么比喻,司闫发现他都不能抑制往这想了。
倒是宋韵染有句话抓了他的心,司闫颓废半晌才问“你刚才说我三哥的心思挺直白的?这么直白吗?”
毕竟连宋韵染这种感情迟钝的都看出来了,那得司闫只能继续捂脸。
他发誓,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把唐宁往这方面想过一丁点儿,就算是对自己都有偶尔怀疑自己对男生比对女生感兴趣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唐宁对他的感情会是兄弟以外的。
一丁点儿都没有想过。
可是到头来再想想,自己却也站不住脚了。
若说在唐府的那近十年里唐宁对他的照顾是哥哥对弟弟,那离开唐府之后的这十年呢?
起先司闫以为是唐宁心里那点对司闫父亲小时候照顾唐宁的感恩回馈什么的或者说类似的情感。
毕竟养条狗十年都有感情,何况司闫这个活生生的人。
不是他妄自菲薄,他原原本本的就觉得唐宁愿意管他是因为他爸的蒙荫,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道理。
因为司闫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令一个人毫无理由的拖着他向前走。
家世吗?
只余一间尚算完好没有漏风的古董小店,折合起来还没有唐宁去一趟青阳公馆的消遣来的多,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人品吗?a
司闫打从唐府出来之后就六亲不认的从来没有回去唐府看过唐薛傅一眼,这中间掺杂了多少自卑心理也罢,司闫狼心狗肺是事实。
还有什么,姿色?
唐宁那张脸是b城出了名的当世潘安,司闫要是长成那样对着镜子都能笑醒,还用得着觊觎别人的姿色?
再往下,没有了。
课业平平。aa
还不怎么听话。
司闫实在没好意思探寻下去自己有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捉襟见肘的只有全身上下只有鉴别古玩这一个长处。
可是唐宁不可能看上这个。
“唉。”
寂静的房间里宋韵染叹了一口气,她千百年不叹气一回,目光隐忍又艰涩“狐狸,该来的躲不过,爱一个人是最瞒不住的。”
这句话雷了个司闫五雷轰顶,外焦里嫩。
何至于用到爱这个词,司闫觉得光是唐宁对他有特殊感情就已经很令人匪夷所思了,爱的话,太严重了吧?
但是司闫却也没有否认这句话,想当初宋韵染不也一个字都没说,但是司闫就是能笃定她对商榷别样的感情吗?
说到底也不过四个字当局者迷罢了。
一般身处期间的人都会被眼前的混沌所困住,往往内心越是情感纠葛纷争太多,就越看不清别人的情感。
最后送走了司闫,宋韵染回头一看商榷半倚在门口,表情不是很好看,有点像火太过煮烂了的青菜。
虽然配上这张令人垂涎三尺的俊脸最多也只能叫宋韵染觉得这道菜就算是煮糊了也不能掩盖他的美味。
立刻换上一个笑容满面的表情“小叔叔,我可以喝一罐草莓牛奶吗?”
虽然商榷不说,但是宋韵染有偷偷发现商榷叫人送了草莓牛奶过来的,跟原味的一起,放在一间专门辟出来放来访客人送来的瓜果零食房里。
虽然宋韵染住院这几天除了司闫一概没有见过外人,但是这层楼本来就是给商家专门留出来的,她没有人探视,不代表其余的人住在这的时候没有人探视。
单看那间房里如今空落落的景象,别说宋韵染还挺想哪来改造成她的艺术品展区的。
啊呸,这怎么也是医院,怎么能想这么不吉利的事情。
商榷没想通前一刻跟他讨要零嘴的人下一刻怎么就能游神天外去了,他本来就有些不满的心思现下更加有些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