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成是旁的事,打打马虎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可是涉及到唐宁,商榷也了解唐宁一定不是个愿意将自己叵开给人看伤口的人,要想他亲口说出来,不可能。
宋韵染吞了口口水“他没说,但是小叔叔,一个人的感情是骗不了人的,你能从唐宁看司闫的眼神中看到什么?”
商榷不说话。
“克制和愧疚。”宋韵染虽然不打算说实话,但是也不想真的打马虎眼过去,司闫毕竟是她当下为数不多的朋友“至少我看来是这样的。”
商榷似乎在等她说下去,整个人被壁灯打下的光罩的很柔和,敛去了许多锋利,静静地半靠着,两条长腿拢在休闲裤里,脚裸的形状好看的令人叫绝。
“而且前阵子司闫又跟我说他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匿名信,信的内容在指引他去查他爸妈的案子。我那时候已经隐隐起了疑心,既然矛头指向唐薛傅,那唐宁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这样解释就自然而然了,宋韵染觉得除非商榷怀疑她的智商,不然就她这个说法顺水推舟水到渠成的,几乎完美。
商榷听了也没有再作声,似乎是接受了她的说法。
宋韵染为了加固自己胡乱猜测的形象,又补了一句“小叔叔,你说指引司闫去做这件事的人是谁,他这么胸有成竹的想要搅浑唐家这一缸水又是为什么?”
闻言商榷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薄唇轻掀“你不是很厉害,你猜。”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宋韵染算是体会到了,但是自己开的话茬子也只能自己往下接了,不然显示不出来她一个好奇心旺盛的旁观者心态。
“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这个人想搞的未必是未必是唐家,或者说未必说唐薛傅,否则他完全可以自己把这个炸弹扔出来,何必假手于人。”
商榷继续似笑非笑“你似乎笃定给司闫的那个炸弹是真的,为什么不怀疑是有人想要搞司闫?”
“”不带这样玩的,宋韵染腹诽,你高智商高学历,全用在哽我了“那什么我只是觉得没有人这么无聊玩这种恶作剧罢了。”
商榷突然抬手放在了宋韵染头上,躲开受伤的地方似抚似敲打地拍了两下“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这警告一出,宋韵染背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忙摇头,把自己又摇出了眩晕的感觉,索性往他身上一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人最近,惯会用撒娇卖萌这一招,商榷感觉自己像养了只猫。
“唐家的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也想去插手吗?”
一个盛家,若是计较起来还沾了三四分的血缘关系,她要强出头也算是有些说得通。
可是换成司闫跟唐家,那是另一场恩恩怨怨,她若是要插进去,商榷都不得不怀疑他养在身边的人是不是趁着他不注意看上了别人家的猫了。
想到这里,他脸色不大好看。
但是宋韵染的回答是摇头“狐狸这个人看似平和,其实内里就是个傲娇,何况这事扯上了唐家,他恐怕没有那么心平气和,这件事查清楚之前,他估计不会想让别人插手吧。”
这话听在耳朵里,商榷却听出了几分不情不愿,就好像不让她插手很遗憾一样。
他伸手将借力靠在他胳膊上的人扯开,没好气的转身就要走。
翻脸比翻书还快说的就是她小叔叔,宋韵染还没有从自己的情绪里抽出来呢,反应过来商榷欠她一瓶牛奶,于是追在他身后走“那我可以喝牛奶了吗?可以了吗可以了吗?”
商榷被她吵得不耐烦,伸手将人拎离开两步远“吵死了。”
最后宋韵染还是如愿以偿地喝到了牛奶,带着满满的草莓香甜入了梦。
梦里梦见自己到了一个大草原上,大草原一望无际,远远的天边悬挂着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