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他的父母亲因为他们唐家的人而死,他怜悯的看着却不说出真相,分给司闫一点可怜照佛。
司闫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愤怒将他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也烧断了,他一把薅过唐宁的衣领,再也没有办法冷静朝他吼出声“那你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因为我在怀疑这件事,因为我终于想要动手去查,你慌了,想到我这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我?那袋子里有什么?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有钱,够我衣食无忧地活过下半辈子的各种动产不动产,是不是?”
司闫倒豆子一样的质问逼得唐宁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只要开口解释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于是也就说不出什么了,任由司闫像个困兽一样紧盯着他的脸,呼吸粗重,一下一下响在这个房子里。
司闫的眼角是大片大片刺激性的红色,瞳孔里都是血丝。
他倔强地等着唐宁的回答,也可能他一股脑将这些说出来的时候,期盼的是唐宁一个否定的答案。
他孤身一人,被炮弹似的强塞了这么多信息,身上突然压下来父母亲的死亡,他希望有个人告诉他这都是假的。
希望唐宁跟他说这只是他跟他开的一个新年玩笑。
多荒唐啊,如果连唯一对他好的唐宁都是处心积虑瞒了他十年真相的人,那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闫。”唐宁从他的手里拽过自己的领子,被他抓的皱皱巴巴也没管,伸手抚上司闫的肩膀“这些,原本不应该这时候让你知道。”
司闫的肩膀在他的手下轻微的颤栗,这次好歹没有躲开,他的唇色一片惨白,看着唐宁的脸,扯出一个冷笑来“如果我没有收到那封匿名信,你们是打算瞒我一辈子的吧?”
他说的你们,是把唐宁算进了唐家的队伍,而不是单独一个个体了。
司闫闭了闭眼“我不会善罢甘休,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你们唐家,太脏了。”
他拍开唐宁的手,转身的时候脸擦过唐宁的手,到底没有忍住,一滴液体从眼角掉下来,砸在唐宁的手上。
他像是被灼烧似的抽回了手,眼里有剧烈起伏的情绪,笼着司闫,仿佛恨不能将他揉进眼里,化成身体的一部分。
“阿闫,再再等等,唐友安现在,还不能动。”
可是司闫此时听不进去了,不论唐宁说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在为唐家开脱的说辞。
司闫抬手抹了一把脸,将唐宁交代在他走了之后再拆开的档案袋打开了,里面果然是大大小小的产权证明,全部写的都是司闫的名字,除此外还有一张卡,不用猜也知道数额不会小。
司闫却像是触电一样将这些东西都砸在了地上,突然发了狂一样往上面踩了几脚,所有的东西瞬间变成废纸七零八落的铺散在了地上。
他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又很想笑,于是就笑了,越笑越大声,胸膛的起伏昭示着愤怒。
唐宁伸手去拉他被他一把甩开了,司闫的眼里像是要渗出血“你觉得给我这些补偿就可以掩盖掉你们的罪行了是吗?心里就过得去了是吗?不可能的唐宁,我告诉你,我现在觉得你恶心!”
真的,恶心的要吐了。
他眼眶涨的发痛,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冲到喉咙口,大起大伏之下,嘴里居然真的呕出一口血来。
滴在他的卫衣领口上,溅起的血色在浅色的卫衣上好像开出了一朵花。
紧接着,耳朵轰鸣,意识瞬间覆灭,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倒下去。
“阿闫!”唐宁慌张地伸手接住了他,几乎是被他缀着倒在了地上。
唐宁当了肉垫,稳稳地将司闫接在怀里,摔坐在地上。
唐宁发现自己的手抖的并不比司闫弱,他先掏出手机,划了几下找到叶奇的电话,拨出去“司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