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挣扎(1 / 2)

唐宁收紧手臂,将司闫抱紧了一点,很瘦的一个人,压在怀里几乎硌的人生疼。

他微微垂眸,看着双目紧闭的人,脸上闪过一抹痛色,分出一根手指擦了擦司闫嘴角未干的血迹。

好像很小的时候也这么抱过他,司闫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身上的肉好歹多个二两,扑过来的时候身上会有奶香味。

不像现在的跳脱和油嘴滑舌,反而很粘人。

唐宁放学回家他就一直缠在身边拉着衣角要闹着带他玩,唐家那样的地方,古板,家规严厉,可是也没有抑制司闫这个撒娇精的性格生长。

唐宁从一开始的被迫接受,到后来习惯,再到后来,司闫又离开了那个大大的房子。

他站在大门口,再也没有人迎面跑出来蹭着他天生的一张笑脸喊他三哥,唐宁那个时候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一大片空白。

但是他惯于不动声色,不管是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他一向擅长消化自己的情绪。

直到从唐友安的嘴里听到了司闫父母亲的死因,那一刻浑身倏地冷成了冰窖,他居然生平第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微微发抖的时候不必眼下的司闫狼狈少。

他也一直以为,司闫的性格是他对表达欲望的憧憬,他自己做不到,所以格外的纵容他,一直这么相信了很多年。

后来,他发现不是。

他对司闫的占有欲经年累积,渐渐的就像是一个装满水的玻璃罐,往里面丢一颗石子都会溢出水来。

他也不是憧憬别人的情感丰沛,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司闫而已。

特定的对象,不需要特定的场合,也不需要什么理由,食髓知味。a

一点点的,腐蚀了心性和血脉,本能的将他当成了一部分。

唐宁一向没有很强烈的感情,当他意识到这些的时候,除了在心底觉得自己像个走在钢丝身上的疯子,之外,就只剩下对司闫父母这件事情的复杂感受了。

唐薛傅有意替唐友安隐瞒,想来种种痕迹都已经被抹掉,年少时的唐宁还不够爪牙去反抗唐薛傅,所以他完全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正面求证过什么。

以唐薛傅的性格,不管唐宁说什么都会变成偏颇外姓的不孝罪行。

但其实相比起来,唐宁最怕的是司闫。aa

他年纪小,身边就剩下一个年迈的外公相依为命,唐宁不知道如果他将这件事捅出去,依照唐友安神经质的性子会不会赶尽杀绝。

毕竟他当年设计这场车祸的时候,就没有想要留下司闫的命。

既然反抗不了,唐宁就只能沉默着逼着自己去成长,长到强大的刀枪不入,将司闫护在羽翼之下。

幸好唐友安并没有表现出要赶尽杀绝的意思,也许在他这种地痞流氓一样的想法里,一个小孩子到底是不足为惧的。

所以这些年,他专攻在唐家的家产上,凭着骨子里的那点精明,唐氏在表面上也发展的顺风顺水。

当然不是他的功劳,唐家不缺人,唐友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两人名下又各有一个儿子已经成年。

每一个占的分量都比唐友安重。

也许是唐薛傅终于还是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个三儿子,对他的纵容几乎到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的地步。

而唐友安也在人不知鬼不觉也许是人知鬼觉但是大家都不说的情况下,利用集团的途径四下揽了不少资产,这些钱通过资本运作一转,郎当入了唐友安的口袋。

前阵子唐宁出面跟商榷谈的那块地,也是他的运作手段之一。

唐宁自成年以来介入集团,从年少步步为营到如今有了自己的枝叶,这一步走了很多年,手里渐渐有了东西,他也才开始在唐友安面前显山露水。

那块地皮是一个卯,自然也料到了唐友安一定能查到,但是唐宁不怕他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