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她觉得疼的同时又升起了不甘心。
好在沈慕溪没有那个胆子,在宋韵染接近人体极限的时候她又猛地松开了手将她一把甩出去。
宋韵染喘过气来的瞬间,沈慕溪急匆匆地找了条毛巾擦干净她身上的水,又松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哭着说自己做错了,求宋韵染的原谅。
宋韵染看着美人落泪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忽然很平静,她咳出喉咙里呛进去的水,才说话“既然我的存在让你这么如鲠在喉,那我去跟小叔叔说,搬出去就是了。”
当年的宋韵染有多少委屈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经历,现在就有多唾弃自己的傻帽。
甚至当年在失踪两天之后商榷赶来找到她,她还平静地跟商榷解释“是个误会,那个老人家的儿子被校园暴力,想要报复结果抓错了人,是慕溪姐先一步找到我,才把我救出来的。”
不知道当年的商榷信了多少,这么拙劣的谎言其实查一查就能清楚明了,但是他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隐忍的看了宋韵染半晌,一甩袖就走了。
宋韵染抬头看了一眼装修简陋的郊外小屋上挂着的挂钟,23点23分,她亲手把自己推向了一个无依无靠的边沿的时刻。
没几天宋韵染就提出了要去住学校宿舍的事,她的理由是方便学习。
当时商榷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在住校同意书上签了字,等宋韵染要出去的时候他才发了句话“这是你自己选的。”
宋韵染只是以为当时商榷这句话是暗喻她主动放弃他的庇佑,不是他逼的所以商榷可以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宋韵染现在想起来真是,恨不得多吃几个脑花补补脑袋里进的水。
商榷这么别扭一个人,他那时候给她签字的时候得有多难过!
脖子上突然多了一个绵长的呼吸,搅得商榷觉得有点痒,他一偏头,发现五分钟之前还在闹脾气的人突然呈现一个弱小的姿态埋在他脖子里。
寻求安慰一般。
然后他听见她说“小叔叔,你知道要叵开一个人善意的笑脸去怀疑一个人伪善是件多困难的事吗?我用了很深刻的教训去学会这件事还是觉得很难过。”
商榷脚步顿了顿。
反应过来发现她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