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怀疑(1 / 2)

她这话的话音不小,在场的人都清楚明白地听见唐簌毫不低调的拿人威胁人,而且完全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蒋声抬起一张脸,因为疼痛而激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似乎在很仔细地咀嚼这句话,而后,眼里的神色暗了下去。

“是不是我割了,就不用了跳了?”很轻的一道声音传过来,是她掷地有声的询问。

林谢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满脸不可思议“你疯了?跳个舞而已,有必要吗?”

只有卢祁定定地看着她一张脸,眼里闪出危险的神色“这又是什么新把戏,为了反抗我,宁死不屈?呵——那你割吧。”

蒋声从始至终眼神只在他脸上认真停留过,她从一而终都像个残败的娃娃,只有眼睛望着他的时候,会升起一点异样的亮色。

但是他如今的这句话却也彻底令她眼里的最后一抹光暗下去了,膝盖疼痛到没有知觉,她垂在旁边的手摸到了一块碎成一个尖角的玻璃。

“我割了,这个舞就不跳了,你答应我的。”话刚说完,她搭在手腕上的玻璃一用力——

皮肤上的疼痛还没有扩散开,右穆地一轻,玻璃片被旁边伸出来的手轻巧的抢了过去,随后往后一丢。

没有人看清宋韵染是怎么飞快地挪到那边的,再看就见她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随即掂起了蒋声的一只手。

这只手跟她的还颇为相像,都是一手的小伤口,不同的是蒋声的手能看出原本十指匀称修长,只在指尖有薄薄的茧。

宋韵染自诩自己的手虽然也瘦长,却没有蒋声的漂亮。

她感叹了一句“真是一双漂亮的手,不弹钢琴去做手模也行,怎么能碰玻璃呢。”

虽然她出手很快,但是蒋声的手接近手腕的位置还是被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血涌出来,很快把她手腕上系着的一条丝巾沾湿了。

蒋声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对于陌生人的触碰她明显不习惯。

但是又有些好奇,听宋韵染的口气,她怎么好像认识她,还知道——

等她要去捂丝巾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宋韵染三下五除二地摘下她手腕上的丝巾“旧伤口已经好完全了就没有必要遮,物尽其用听过没有。”

尽管蒋声急速地伸手捂住手腕上那道异常触目惊心的疤,在场的人却也都看全了。

那是一道割腕伤。

伤口不知道什么原因增生很严重,歪歪扭扭地横跨在她的手腕上,还微微凸起了。

卢祁几乎是一瞬间站起来,脸色变得铁青。

蒋声慌张地去推宋韵染,但是她力气太小,推不动,这样就算了,人又被宋韵染拽了起,推坐在了一旁的单人软椅。

给她的手腕止住了血,又看了看膝盖的情况,最后扫了林谢一眼“找人要个药箱过来。”

林谢大概也是被蒋声手上的疤痕镇住了,一瞬间也没有多想,抬手按了个服务铃,让服务员拿药箱过来。

“林谢你什么意思,你们都干嘛?被她手上那点小伤就唬住了?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唐簌还是咄咄逼人的姿态。

不过这时候显然没有谁在听她说话了。

等医药箱的空档,宋韵染又执起蒋声那只手,掰开她捂住伤口的指头,一声叹息响起“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弹琴了?这么漂亮的手。”

她半蹲在蒋声的右侧,蒋声不知道是因为此时情绪紧绷还是别的什么,她微微偏过左脸去看她。

宋韵染说话的声音很低,在这个音乐声已经停止的空间里本来应该是格外清晰的,但她好像没听见。

宋韵染于是探身过去,附在她的右边耳朵前吹了一口气,蒋声果然带着像刚才一样的茫然看向她。

“我刚才没有说话,你的右耳朵听不见吗?”

如果刚才的割伤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