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唐宁平日里一副要醉死在工作上的样子,背地里居然连他这么隐蔽的私事都知道,不由心里打起了鼓。
他要威胁唐宁不成反被威胁,面子里子一样都挂不住,差点上前拽了唐宁的衣领。
叶奇当然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随时备战状态候在一旁。
庆幸唐友安也在自我安慰中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已经是一只脚踏进商氏的人了,没准过不了多久就不用再在唐氏看人脸色,忍不住神情又舒张起来,伸手拍了拍唐宁的胳膊:“你还年轻,不懂人情冷暖,但是三叔还是劝你一句,处事手段别太狠了,当心过犹不及。”
唐宁稍微退开一步,嘴角依旧擒着那抹冷笑,目光清澈:“我也给您一句话,别妄图打破唐氏的规则来挑战我的底线。”
说完,一步也不停留,直接跨出了脚步。
叶奇小跑着跟上,余光瞥到唐友安一副吃瘪的表情,心里骂了句活该。
可是唐宁没有走出几步,刚上了车就突然捂住心口的地方,在后座上撑着膝盖弯下腰来,神色间是比刚才还要苍白的脸。
叶奇大惊,赶忙拿过备好的保温瓶拧开,将微微有些温度的水递给唐宁,又慌张地找起了药,脸上焦急的神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少爷,我们去医院吧好不好,您的身体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唐宁似乎是忍过了一阵痛,苍白的唇色抵着瓶口,小口地咽下两口温水,呼出一口气,这才看向叶奇。
“不必。”他的声音不像刚才在唐友安面前时有中气,胸口起伏间甚至带着几许颤意,衬着消瘦的下颌线,俨然是一副病中的样子。
“可是——”叶奇莫名地悲愤:“您真的很不健康。”
从司闫离开或者是更久之前开始,唐宁就有心绞痛的毛病,发作的时候不分场合,只是以前都是轻微的,稍微忍个几秒钟就过去了。
可叶奇眼睁睁地看着从司闫离开之后唐宁的病状发作间隔越来越短,持续时间也越来越长,最严重的时候叶奇甚至看过他疼到失去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