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闫也朝后退了两步,背抵在了身后的栏杆上。
jian没有听懂他说什么,可是从表情上看却能感觉出一个男人的绝望,她默默地转身背对了这个场景。
只有伟大的江队——怒火中烧地在大冬天挽了个袖子,两个鼻孔都在吐气,一副要下手打人的样子,拎着周非的领子一把将他攥起来。
“我他.妈.的这么几年没日没夜干这份工作,又脏又臭的现场去过无数遍,碰上棘手的案子工资买烟都不够,可我还是坚持下来了,为什么?为的就是有一天不碰见你这种对法.制绝望的人,我总得让受害者有人可信吧,所以是哪个王八犊子让你产生这种心理?你告诉我,老子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操!”
江余航吼了一通,烟公嗓都哑了,脖子上梗出了一条青筋。
对于勤勤恳恳地想要建设美好家园的人来说,遇上一个周非是容易让心变凉,因为有些人豁出命去做的事情,有时候却能被人用肮脏的金钱就玷污个彻底。
稍微玻璃心差一点的人都能直接绝望。
虽然都知道唐友安身边一定有包庇他的人,可是一条人命被这样掩盖在幕布之下,听起来也叫人心酸。
周非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江余航又泄气般的将他的领子放下来,还伸手替他熨了熨。
“可是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受到了伤害就要龟缩不前,也不是要你将耳朵捂起来拒绝听外面的声音,人纵然被一道门挡住了,可换一条路走还有别的门,总有一扇推开来可以看见光的吧?”
大老粗江余航难得给人上了一堂课,语气轻柔,道理通俗易懂。
周非呆站在原地,反应了一会江余航的话,瞳孔是虚空的一片,被他的话撞得真个胸口涌进一堆莫名其妙的复杂思绪……
最后徒留了一句:我能信他吗?我能信他吗?
答案不能立刻得出来,一个在地狱呆了六年的男人,要叵开胸膛去将自己深埋的东西倒豆子一样倒出来,着实不是个容易下的决定。
“我不逼你。”江余航拍了拍他的肩,将一个纸片塞进他手里:“什么时候你想说了,打这个电话,我洗耳恭听,这一次,没有暗处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