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
不用司闫带,她已经学会自己找伴为舞了,漂亮的人从不缺朋友,甚至江大队长都能给她忽悠过来开车。
司闫望着酒店下面那辆跟主人形象一模一样的狂野越野,很不可思议:“你跟他什么时候玩熟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款?”
“没试过这么重口味的,偶尔尝尝还是有点意思的,我走了拜拜!”
司闫表示他没有从某人眼里看出尝尝的意思,反而流光溢彩的跟往任任何暧昧对象都不一样。
他想他可能会被jian的父亲拖去谈话,并且这人真的可能跑到b城报语言学校。
他边想边往外走,准备对付一下今天的腊八节去自助餐厅喝一碗腊八粥,然后,他突然脚一顿。
抬头,三步开外的人大衣加身,熟悉的清冷的清冷气质一览无遗,整个人似乎比半个月前司闫见他的时候更瘦了。
再瘦就要脱形了。
司闫的情绪又倒回半个月前他问自己的那句。
唐宁到底是因为替他承担了那十年的光阴才活成这个样子的,还是他本来就该活成这个样子。
没有答案。
他想不出答案。
可是心里隐隐泛起的酸涩感却异常明显,很多时候他想起唐宁都是这样的情绪,所以更多时候他不愿意去想。&;
可是现在人就在他面前。
不偏不倚,好像是冲他来的。
司闫走前两步,终于没有擦身而过,嘴角挤了个要笑不笑的弧度,语气也不太好听:“找我有事?唐先生。”
唐宁淡淡地摇头:“没有,路过,想着进来看你一眼。”
司闫这才发现他肩头沾了一点雪花,有些已经因为室内温度化成了湿气,头发上也粘了一些。&;&;
这样看的时候整个人带着柔和,没有那些棱角的冷硬。
“那看完了,可以走了?”
唐宁点了一下头:“你去吃饭吧,我走了。”
“”司闫一阵烦躁,他撸了一把自己的短发,擦过他往餐厅走。
“阿闫。”
唐宁出声叫住他。
司闫本能的顿住脚。
“新年快乐。”唐宁说。
“元旦已经过了,农历新年还差几天,你祝哪个?”
“都可以。”唐宁的因为他的没好气声音里居然带了一丝笑意,“我走了,你好好吃饭。”
这顿饭司闫到底没有吃下去,自助餐厅里没有腊八粥,对着别的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回了房间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万千。
有些奇怪。
他思来想去,在想哪里奇怪。
半天,没有结果。
“妈.的!”他突然从床上弹起来,心里烦躁想喝酒,他索性直接去了酒店附属的酒吧。
白天的酒吧没有什么人,他找了个地方窝着,点了一杯度数很高的混酒,一口一口地喝。
什么时候对酒产生依赖的,他有点忘了。
但是大概记得为什么。
因为心里酸涩的时候,一杯能灼心烧肺的烈酒可以将主观情绪转移,胃被酒精灼烧了,心房那一块就能好很多。
他无事可做,从白天喝到晚上,人渐渐多了,神志却越喝越清醒。
不断有人过来搭讪,男男女女,奇装异服在他面前晃,司闫觉得眼晕,可是脑子里毫无醉意。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起,昏昏沉沉的他觉得自己大概喝困了。
又一个女孩子凑上来的时候,司闫瞥见那个高马尾的女孩精致的下颌骨有点眼熟。
女孩端着酒杯跟他对碰,套路跟前面的人都不一样,她嘴角一瞥,凝了个微笑:“帅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