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青年似乎是耐心用尽,他拧着眉上前一步,单手撑在唐友安宽阔的办公桌上,探过身子去看他:“因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么?唐先生,你私下里跟商氏的员工独自达成协议的事情他可是说了,你们的洗.钱模式他也都是一一交代了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穆少平?!
这个狗东西!
随着唐友安的瞳孔皱缩下,制服青年一挥手,身后立刻有两人上前来:“唐先生不愿意主动配合,我们就‘请’一下。”
随着手被人抓住,唐友安慌神中转头朝自己的亲信投了一个眼神,说:“看来我是被人冤枉到骨子里了,你去告诉我父亲,让他想想办法,儿子还等着过年呢。”
于此同时,他垂在腰间的手飞速比了个割腕的手势,一晃而过,只有亲信看清了。
腊月十三。
今年过年比较早,刚过完元旦不久就是新年。
宋韵染看着电视新闻上播报的唐友安被扣留审问的消息,心里吐了一口气,喜上眉梢:“第一步总算有了点收获。”
商榷放长线钓大鱼,唐友安急功近利,可惜合作对象穆少平是个胆小的,平时吹牛上天,真要逼问,商榷几个眼神就能搞定。
而且他们这次从开始到结束,每个环节商榷都派人跟着,即使唐友安安排的洗.钱手段都很隐蔽,也难免会有漏掉蛛丝马迹的时候。
先抓住一个穆少平,把他扔进警.局审两下就能得到明确的口供了。
宋韵染问商榷:“开心吗?”
商榷捏了捏眉心,摇摇头:“还不够。”
是的,对于唐友安欠下的那些人命来说,这些还只是九牛一毛。
可是周非依旧没有打算出来说话的意思,江余航派去暗中保护他的人回来禀,说他日日酗酒,醉的恐怕自己都不认识了。
——
唐友安‘配合’调查的第二天,唐家老爷子唐薛傅裹着一身风雪去了趟江原道。
这次的事情证据确凿,并且数额巨大,一旦拍板,够他蹲个几年的。
唐友安经过一夜审讯,胡子拉渣,精神不济。
唐薛傅虽然早知道这个儿子的资质总是用不对地方——奸悋自私手段上不了台面。
但是到底因为亏欠没有怎么苛责过他,如今被人抓住了把柄,他还心平气和动用了关系企图将唐友安捞出来。
无果。
江原道一片上下,连当局局.长都被带走调查,据说涉嫌受.贿,虽然不知道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但是如今全局上下为求自保,所有人都严谨风气,多余的眼神都不敢往外瞟。
唐薛傅一番走动没有成效,见到唐友安的第一面,当众甩了一个巴掌过去:“有辱家风,有辱家风!”
人虽然老了手劲却不小,唐友安被打的一侧的嘴角见了血丝,但是此时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狐狸尾巴被人拿住了,能求助的就是面前的老人。
“父亲,有人要整我,是有人要整我,您千万千万别着了道啊!”
唐薛傅怎么可能不知道所有事情这么巧一定是内有乾坤,但是这些事敏感的很,他自己都不见得能走得通,只丢下一句话:“我给你请b城最好的律师,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唐友安当然不信这些:“父亲,官司可以慢慢打,但是您先把我赎出去啊,我在这呆上两天的话还不如直接给我个枪子来的痛快!”
“不能保.释。”唐宁的声音突然出现,冷冷的响在空旷的探.监室:“三叔若是连这点苦都不能吃,还怎么自证清白?”
唐薛傅蹙着的眉在看到唐宁的一瞬松了下来,没有外人在,他本能地也向这个优秀过分的孙子求救:“阿宁,想个法子,先把你三叔救出去,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闹都可以,但是现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