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星期了,虽然仍然不能动作不能说话,但是思维明显没有受什么影响。
初七一过全国人民又纷纷进入了复工大潮,总是叶奇再能干也顶不住手上一系列的开年文件,有些注意他拿捏不了,就只能硬着头皮打扰病患了。
在唐宁无声的谴责中叶奇飞快地对怀中的材料做了说明,然后迫切的等待唐宁的答复。
当然唐宁目前的状况除了轻微摇头点头之外其他的内心戏别人也看不出来。
但是叶奇不愧是跟了唐宁n多年的铁血心腹,很多东西他其实隐约知道唐宁的处理方向,只不过不敢果断地相信自己而已。
所以他见着唐宁的时候常用的问题就是:“这个项目这样处理可以吗?我拨两百万过去够吗?还是说您更看重pnb计划?”
类似这种点头摇头就能回答的问题。
两个人一个说一个一目十行地划过材料文件,效率极高地就刷掉了小山似的几份文件,叶奇手上还剩最后一件。
是一个投标项目,相对来说较为简单,只需要唐宁根据投标商品估算投标价格就行了,唐宁这种天生毒辣的眼光,他一眼撇过去就能知道估值是多少。
但是叶奇不行,有些人天生就是领导者,他的头脑即使在伤痛中也能准确地评判项目可行度,而他不行,他的判断会有失标准。
唐宁看了一眼投标文件,却没有对叶奇说出的数字发表什么看法,他沉思半晌,将视线投向司闫那只冒出一个黑色发顶的脑袋。
叶奇愣了愣,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司小少爷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小瓷器,上面的显然是五颜六色的线条,他画了许久却不让人近距离窥探,所以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空间内的安静,司闫疑惑地回头朝这边看过来两眼,他颊边的微红还没有褪去,本能地躲过唐宁的眼神看向叶奇:“你们干嘛?”
唐宁眼底韵出一点儿愉悦的笑意,抬起左手,照着刚才的模样朝他勾了勾手指。
司闫几乎对他这个动作有下意识的自然反应了,但是想了想还是起身走过去。
唐宁示意叶奇将投标文件拿给司闫看。
叶奇立刻懂了什么:“司少爷,这是下个月闵煌的公用土地投标书,你要不看看,上面有法务部的分析公文,我们目前需要定一个底价。”
叶奇从很早之前就知道唐宁有意将手上的东西都留给司闫,或者说交给司闫,不然不会很固执地一定要摁着他念金融。
那时候唐宁应该还没有孤注一掷的准备,可能纯粹想要培养司闫成为一个职业经理人也说不定。
但是叶奇也知道,唐宁其实有很多东西早早的就放在了司闫的户头上,包括他在自己的公寓下面给司闫留了一户300平的大公寓,就因为司闫小时候说喜欢江景,不喜欢唐家那四四方方的宅子。
不过这些司闫都不知道罢了。
而现在,虽然唐宁醒过来,两个人的关系也有点说不清楚的意思,但是叶奇知道唐宁没有放弃要将司闫拉扯成为精英实干家。
他抹了一把额头,不知道老板的坚持来源是什么。
然而司闫明显跟他一样莫名其妙:“毛?我看这个做什么?”
“额。”叶奇端着自己作为特助的职业操守,耐心劝说:“司少爷这几年学的都是金融,大概对这方面也是有点心得的,不如从这种简单的入手,开始学着处理集团事务吧?”
他一段话说的滴水不漏,既不强迫也不退让,恰如其分的表达了唐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