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意见相左之下就容易吵架,当然大多数情况下是司闫闹一闹脾气,唐宁被他反驳的狠的时候冷声呛两句,这就是他口中的吵架了。
唐宁没有回答,但是下颌线紧绷的程度能看出来他不是已经非常不高兴了。
司闫被酒精冲的头昏脑涨,虽然心底对结婚有排斥,却也不愿意看唐宁难受,于是放开了柱子挨挨蹭蹭过去,伸手拽住他的袖子:“哥~”
这是司闫的绝招,他发现每次唐宁生气的时候他只要喊哥,他就会毫无理由的松动。
唐宁果不其然嘴角非常不明显的抽动了两下。
酒店的经理还陪在身后十米远的地方,不过大概是干这一行的见多识广,并没有表现的特别诧异,反而是躬身上前细声问道:“唐少爷,要不我先去准备一间房,司少爷看样子是有点喝多了,要不两位今晚就在这里歇下?”
“不用了。”唐宁伸手环住司闫的腰,几乎是将他整个人搂到了自己身上,一手将车钥匙扔给经理:“帮我把车开过来。”
回去的一路上司闫都异常安静,虽然他刚才采取了撒娇手段暂时取得了战术性的胜利,但是唐宁也还在生闷气中,高冷的唐少爷并没有理人的意思。
将车放在车库,离电梯还有一点距离,司闫下车的时候歪歪扭扭的站不直,可怜巴巴地看向唐宁:“哥,地板怎么是歪的。”
唐宁还在气头上,司闫的领口被洒出来的红酒染成了淡紫色,已经被他的体温熨干,形成一种泼墨的气势。
虽然这种泼墨的气势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在唐宁眼里活脱脱就是不正经,于是他也不说话,往前走了两步,等身后的人自己跟上了。
可是他走了好几步也没听见身后有动静,不由回过头。
唐宁:“”
某醉鬼正呈大字型趴在迈凯伦的前盖上,大有要跟人家过夜的意思,他怒火中烧往前一跨就要将人扯下来:“司闫!你下次再喝酒,我直接把你扔到马路牙子上去!”
结果手刚碰到司闫的手臂,就给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反扣住手腕,下一秒趴在车前盖上的人翻了个身,脚步虽然踉跄了一下,可还是稳稳地搭住了唐宁的脖子,双手挂在他身上,迅速将自己往他怀里拱,边拱边撒娇:“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唐宁拽不开他,身前的身子带着软糯的酒香,虽然习惯了他这样突然热烈的拥抱,甚至习惯了司闫间歇性的粘人,唐宁还是不由的心一软。
刚要探手回抱他,就听见后方传来一声严厉的轻咳。
唐宁下意识回过身,挂在他身上的某人却一动不动,刚才的清醒只是一瞬间,靠着唐宁又昏昏欲睡去了。
“阿闫,我爷爷来了。”唐宁企图低声点醒某人。
唐薛傅已经走近了,身边还跟着他的助理,虽然是晚上但是高级公寓的地下灯光敞亮,几乎连人的汗毛都照的清清楚楚。
唐薛傅的助理一脸好奇又克制的顾左右而言他,走近了恭谨的喊了句少爷。
倒是唐薛傅的脸色一青一白的很不好看。
在他眼里,唐斯民的事情就算他们唐家,就算他再怎么对不住他们一家三口,那也是另外算的,而面前司闫这树袋熊一般的行为他看一眼就心梗一次,活脱脱一副自己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眩晕感。
司闫迷迷糊糊的听到声音,但是现在是在自家车库里,他的大脑神经皮层压根就不愿意思考,只知道抱紧面前的人,拿侧脸蹭他,声音软软糯糯的:“哥,我走不动了。”
唐宁被他蹭的无名火起,碍于唐薛傅在他又不好做什么,只能板着脸将人从怀里拽出来,火是发不出来了,只能轻哄:“一会回去睡,别闹。”
唐薛傅一拐杖墩地:“唐宁!”
唐宁多少年没有被唐薛傅吼过,不由地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