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很暗。
“站住”!苏老二正要往前走,听见一个阴阴森森的声音,这时,他才发现这里边还有活物。
“带的啥见面礼”?有人问。
苏老二一脸的不解。
“把他的身上净净”!又换了一个人的声音。
这时,忽拉拉上来三四个光头汉,从上到下把他的身子摸了一遍,原来那黑影下有一群的活物。
“穷鬼”,一个小个子光头说。
“啪”,那个发声的大个子一个嘴巴扇在苏老二的脸上,顿时他看见房顶上繁星点点。
“听着”,那大个子又说“明天放风,你叫值班捎话回去,后天送来两条‘大前门’,一只烧鸡,这是见面儿礼,知道不?”
“我家没有,也没有人送”!苏老二说。
“不会没人送,你照我说的做”。
一阵的沉默。
“大哥,叫他知道知道咱的规矩吧,不然他不会照办”,又是那小个子光头。
“中”。
这时,苏老二清醒了许多,他知道自己已经进到了县里的拘留所,这里面圈的都是他平常认为犯过法的犯人。
那大个子退一步,三四个人围了上来。
那小个子光头上前掂起脚尖,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掐住他的耳垂,小拇指顶住他的下额慢慢地用起力来,上面的耳朵疼的要掉下来,下额处痒痒的,他哭笑不得。
“知道这叫什么”?那小个子光头问。
“不知道”,苏老二回答。
“这叫‘鬼点灯’”!那小个子光头说完,笑了一下。
这时,又一光头上前将苏老二摁坐在地上,让他伸直两腿把上身叠上去,然后招呼其他的人“都过来坐坐这人肉椅子”。
“呼拉”一声,四个人一下子都坐在苏老二的背上,那是一种骨折的疼,他疼地出了一身的汗,他试图反抗,但一点门儿的气儿都没有,直到他们该换节目了。
待苏老二恢复了原状,躺在那冰凉的水泥地上一动也动弹不得。
“起来!装啥装?”又一个光头上来。
那一刻,苏老二真的起不来。见他不动弹,那光头弯腰揪住他的袄领子,“刺喇”一声,袄领子与棉袄分家了,那光头又拽住他的耳朵将他提了起来,他刚站稳,那光头“咚”一脚踢在他小腿的正面,那地方是全身的肉最薄的地方,那便是一阵钻心的疼。
苏老二条件反射般地蹲下去,发现那人穿着一双呈亮的火箭头儿皮鞋。
“咚”,又是一脚,苏老二忍着疼痛没有任何的反抗,他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装啥装”?那人一声吼,然后又揪住他的另一只耳朵将他拎起来,他就像上了勾被刚刚提出水面一条鱼。
“都过来摘摘他的桃子”。
日他得呀!四个光头一齐上来,变态呀!
大腿内侧的肉最嫩,拧着啥滋味?可他们只捡那地方拧,那个疼与针扎是一样的。
苏老二想喊,不知是那个货上去捏住了他的嘴。
好一阵子,大概那些人都累了,就把他放在地上。
苏老二真是怯了,一动也不敢动,谁知道下一个节目是啥呢?
“大哥,这货恐怕是受不住了,换换方式测测这货的智力”?
“中——”,又是那大哥的声音,苏老二听得出,都是河南人。
那小个子光头又上前抓住苏老二那三分之一式分头的右半部,让他的脸朝天“你还是个小白脸嘞,我捏住你的鼻子你能张开嘴吗?你保管张不开,你若张开了,‘节目’到此结束”。
苏老二急于结束“节目”,他试着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嘴的功能没问题。
那小个子光头就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苏老二的鼻子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