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二把嘴张的大大的,那小个子光头的其它三个指头一松,不知道是一疙瘩儿啥,“咚”可落到他的嘴里了。
那小个子光头边松手边问“品品,这是一疙瘩儿啥”?
腥腥的、粘粘的。原来那是那个光头小个子从自己的大腿内侧搓下来的一疙瘩儿灰尘。
苏老二磋碎了口中牙,气炸了脸肝肺。他趁那小个子正得意的时候,瞅准他那个肥硕的耳朵,一个龙腾破壁,一口将那小个子的耳朵吞内嘴里,上下肌一合使劲的拽开来。
“大哥,可是翻天了呀”!那小个子光头猪一样叫唤。
“松开,松开,你松不松”,那“大哥”站在苏老二的面前紧逼着苏老二让他松口。
苏老二根本就不搭理那个“大哥”,他使劲的拽着那小个子的耳朵不松。
“老爷,老爷,松开吧,我还没有娶媳妇呀”!
好长一段时间,苏老二觉的没劲儿了才松开。
刚一松口,那“大哥”照着苏老二的脊梁,“咚”的一脚,一下子把他踢倒在靠里边的墙脚下。
“大哥,交给你了”。
那大哥还有大哥?
这时,苏老二抬头往上看,看见面前是一个水泥浇筑的床,床上盘腿坐着一个瘦猴儿一样的人,比他的年令会小点,青脸,鹰眼,勾鼻,有两撮尿臊胡子挂在两边。
苏老二心里一惊,好象在那里见过。
梦里?小说里?人们的闲言碎语里?
“知道我吗”?正思考呢,水泥浇筑的床上那人发话了。
你就是阎王爷也不过如此!苏老二心里说。
那人见苏老二没有反应,慢慢的朝床沿儿挪了挪,对他说“我就是前几天在铁路上煮人肉,吃人肉的人”。
啥?
苏老二心里一惊。这是真事,前几天县城西面的铁路上就是发生了一起人命案,说是一个妇女傍晚从铁路边路过被一个人杀害,尸体被移动到路边的机井房内肢解,然后把人肉煮吃了。苏老二又听说,这一个案子是刚刚被县里的公安局破获的。
这人可是阎王爷家爹呀!
“你夲事不小呀!也敢吃人肉?咱俩比比?”那个人慢慢地说着,慢慢地下床朝苏老二逼过来,那眼光是人间独有的。
苏老二靠着那水泥墙根儿,已没有‘二指宽儿’的退路了。
那人挪到苏老二面前伸出他那青瘦的手,苏老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