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馨摇了摇头“无干!就是怕与爹爹有干。”
黄祀元一愣“你这孩子,成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呢?”
知道他会生气,黄玉馨也不是第一次在爹爹面前这般放肆,索性直说道“家里三个伯父都有妾室,唯独你没有,如果没有猜错,姑母带了那个女子来给祖母看,就是要给爹爹你做妾的。”
黄祀元气得脸通红,想要大声责骂,又怕外面听见,压低了声音怒道“我就是平时太惯着你了,好好一个姑娘家,没羞没臊的,你娘那么本份守礼,不想你竟一点儿也不像她,都怪我,这都怪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是不会长记性。”说完去书架上拿了平时用来清扫灰尘的鸡毛掸子,他先在自己手上打了一下,试轻重,感觉手一麻,还挺疼,寻思着不能打太重了。
黄玉馨看他那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黄祀元见她不怕反笑,黑着脸道“把手伸出来。”
黄玉馨依言伸出手,“啪”地一下,眼泪也跟着掉出来。
黄祀元见她眼泪说来就来,还稀里哗啦的不休不止,寻思着自己也没有打得很重,依旧板着脸问道“你可是知道错了?”
黄玉馨趁机边哭边说道“馨儿知错了。可是一想着爹爹马上有妾室要进门,我娘乡下出身,无依无靠的,必定会受那王家女子欺负,替娘心疼罢了。”
听了这话,黄祀元意欲再打,见她哭得伤心,又下不去手。想来,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只道“你别哭了,谁说你娘无依无靠了?有爹爹在,她就不会受人欺负。”
上一世可不是这样的。黄玉馨知道父亲对母亲是真心的,可父亲向来以公事为重,往往忽略了身边人,更何况那王氏心机深沉,诸多的把戏和算计,她娘完全不是她的对手,那么只好她事先提醒,让父亲多替母亲想想。
黄玉馨擦干眼泪说道“有爹爹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馨儿就不打搅爹爹了。”
黄祀元却道“你上回说的,关于你岑二伯的事情,今日那个孩子晚些时会被送过来,你岑二伯想把他们留在候府里,与你二伯母吵了多日,经我劝说,同意把那男孩送去庄子里,这女孩送到你这里来。你祖母那边我已经说过了,你只管让姚妈妈给她安排个住的地方,也不用太过照顾,平日里和秀竹一起在你房里做事就可以。”
“那二伯母可知情?”
“暂时还不知情,待有机会再告诉她,事已至此,各自退让一步总好过这么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