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深有几分像自己,才会格外亲厚一点吗?
湖黎突然想起了他娘。
当年他父亲虽说与他娘之间并无多少感情,可基本的尊敬还是有的,直到父亲喜欢上了其他人。
他太明白感情的脆弱了。
湖黎想,或许他们根本就不该开始。
湖黎的情绪变化明显又急剧。
他难过的要死,豆大的眼泪止不住的滚下来,却不发一言。
不说是湖敏深,只说帘沉作为一个帝王,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后代。
或许今后除了对方,还会有更多的人出来,甚至女子。
至于他,不过是帘沉的生命中匆匆而逝的过客罢了。
“怎么哭了?”
见到湖黎呆呆看着自己流泪的模样,帘沉伸手替他擦了擦眼泪。
只是眼泪好像越擦越多。
眼瞧着这人的眼圈都泛起了红,帘沉轻叹一声,将湖黎揽了过来。
“方才那话只是哄着你玩,孤对湖敏深没有什么感情,别哭了好不好?”
这情软意切的模样,跟昨夜重叠了起来。
帘沉哄人的时候一贯都是温柔的要命。
好像那话不是话,而是一罐罐的蜜糖。
“今日湖敏深连宫门口都没有踏进,后来体力不支,孤让人将他抬回了湖府。”
帘沉一边轻轻拍着湖黎的后背,一边解释道。
“在孤心中,任何人都比不得阿黎。”
这个世界当中,所有人仿佛都是相同的构造。
但只有湖黎,只有他,依旧精美无比。
他是最完美的数据。
帘沉痴迷着这样的完美。
“可是,陛下日后还是会要有孩子的。”
湖黎不单是为了湖敏深和帘沉之间的关系难过。
他哭得没声没响的,却连说话都带了鼻音。
“是有,不过是从旁支里过继出来的。”
帘沉扶住了湖黎的肩膀,让他面对面看着自己。
“阿黎只需相信我便好了。”
相信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
湖黎眨了眨眼,最后一滴泪水落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觉得就算是明天帘沉就要跟自己一刀两断,也甘愿了。
“好。”
湖黎今晚穿的是颜色略深一点的衣服,刚才哭了那么一会儿,胸前已经被打湿了不少。
等到情绪稳定下来后,他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陛下既然已经说完了事情,我也该回去了。”
他从软榻上站起身,眼圈上的红还没有消退下去。
说话的时候眼睛更是无知觉的盯着帘沉,仿佛带着小钩子般。
“我以为阿黎今晚是要留下来的。”
帘沉仰面,语气有些意有所指。
于是湖黎立马想起自己身上的香味。
眼圈似乎被不知名的念头逼得更红了一点。
“我……”
“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湖黎在想拒绝之前,身体就已经做了决定。
看见他乖乖点头的模样,帘沉朝对方伸出一只手。
“过来。”
然后湖黎就乖乖的走了过来。
又乖乖搭上了那只手。
下一刻,他就坐到了帘沉的身上。
“陛……陛下……”
“又忘了,叫我的名字。”
帘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过度的身体接触让湖黎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帘沉。”
他低低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想到昨晚闹了好半宿,喉咙里的声音更低了一点。
“过度纵欲对……对身体不好,我们应该节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