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沉将帘晋这段时间内做的小动作全都跟湖黎说了一遍。
又仔细跟对方分析了一遍当前朝堂上的局面。
表面上看,原主这个皇帝十分有威信,其实如今大半官员都已经被帘晋所挟制。
一旦湖黎这个支柱不在了,帘沉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会是怎样的下场,历朝历代都有迹可循。
“不过孤此举,也并不都是因为皇叔。”
“嗯?”
帘沉的话让湖黎对对方如今的处境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只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不免有些疑惑。
“如今战事已平,孤不想不你在外面吃苦。再有,我也很想你。”
因为不想你在战场上吃苦,还因为你常年在外,我很想你,所以趁此机会,让你留在府中好好修养一番。
他的话令湖黎心底大为触动。
等到帘沉提到将军府上的事宜也都是他一手安排的,问湖黎怪不怪自己时,湖黎再次摇了摇头。
不过,湖敏深始终是横亘在湖黎心头的一根刺。
昨天糊里糊涂的,湖黎到底也没有跟帘沉讲清楚。
今天不能再这样略过去了。
而且,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对方在今日早朝后并没有出宫门。
湖黎认得湖府的马车,他父亲当时是一个人出来的,并且很快就回了府。
那么依旧留在皇宫中的湖敏深是去干什么了,很容易就能猜到。
“湖敏深今天是不是来找你了?”
是连名带姓的叫,显然是不喜对方到了极点。
听见湖黎略带醋意的话,帘沉点点头。
于是小醋包当即发作了“那你都跟他谈些什么了?”
坐在软榻上的人挺直了背部,连一只手还在帘沉的手里都忘了,牢牢握紧了起来。
“孤没有见他。”
帘沉似乎对湖黎的反应颇觉有趣,捏了捏对方的手。
因为常年练武的关系,所以能摸到一些厚厚的茧子。
于是帘沉这时候突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孤送给你的药膏涂了吗?”
他正捏着他的手,此时又问出这番话,湖黎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于是醋还没有吃完,他就又红了红耳垂。
今晚洗完澡后他是准备涂上对方送的药膏的,但是……
湖黎并没有让下人帮他涂药,而是自己对着镜子拿出了药膏,然而视线落在镜子里反射出的那些刺眼痕迹后,他便立即匆匆系上了衣扣,不肯再多看一眼。
是以那瓶药膏现在还完好无损的放在他的房间里。
“还没有。”
“孤今晚帮阿黎涂好不好?”
带有蛊惑的声音。
湖黎刚想答应,又突然想起他们之前还在聊的内容。
怎么看对方好像都有一种在故意扯开话题的嫌疑。
于是湖黎忍住了想要点头的冲动,“我们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陛下当真没有见他?”
绕了一圈,飞醋又回来了。
“真的,不信明天你可以问福德。”
“那以前呢,陛下不妨跟我说实话,你究竟……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湖黎并没有深想帘沉为什么让他明天去问福德,而是将话题彻底摊开了。
问完这句话后,他一直紧紧盯着对方。
其实一直以来,湖黎心中都有一个隐约的猜测。
“孤若是讲了,阿黎不许生气。”
湖黎的心因为帘沉的这话猛然下坠,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甚至都没有等到对方回答,他就已经在心底想好了问题的答案。
是跟福德今天讲的一样,因为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