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盆洗手系统的提问并没有得到帘沉的回答。
机械的声音停顿了几秒后, 发出微弱的电流动静,像是要尝试解读一样。
然而它才开了一个头,就瞬间感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将它紧紧锁了起来。
“宿、宿、宿、宿……”
语言系统紊乱, 整个数据大量溢出, 金盆洗手系统仿佛处在即将崩溃的边缘。
它的结构像是被重新打乱,又再次组合起来。
但这种感觉只有短短的零点零零零零零零……零一秒,即使是在系统的计时上, 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如果金盆洗手系统是个人类的话, 说不定会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但它并不是。
它有着最为严谨的算法和运行逻辑,清楚的知道自己存在的每一个状态。
金盆洗手系统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帘沉反向控制住了。
可对方似乎只是为了验证什么一样, 很快又将它放了出来。
异象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重新得到自由后,系统尚且记得刚才那股惊悚的感觉。
它没有再尝试出声, 而是自己搭建了一套又一套的防护程序。
这些数据像是洋葱的皮一样,把它重重环绕在最中央。
金盆洗手系统决定不再出声, 静静看着帘沉接下来的动静。
“我今日就去跟宗主禀告一声, 然后让古历长老替我们算一个良辰吉日。”
湖黎抱着帘沉的腰, 有些甜滋滋的说道。
他说完又抬起头,“还有,你的伤刚好, 最近这段时间都不要随便动用功法,下次你要去什么地方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我带你去。”
湖黎指的是帘沉刚才带着他从洞府直接回了卧室的事。
虽然两者相隔不远,但毕竟也耗费心神,况且对方的身体本就极为特殊。
“不用担心。”
帘沉将对方额间垂落的那缕长发握在手中,“难道我与阿黎这些时日的双修都是白做得不成?”
“可你分明都没有运功, 当……”
当然是白做了。
湖黎差点又中了帘沉的圈套,话头才出来,就被他赶紧止住了。
他想,这要是真说出了口,那跟宗主禀报的事情估计得拖延到下个月了。
因为停得太突然,导致他脸上都被憋得红红的。
湖黎有些气恼,偏偏又拿帘沉毫无办法,最后他干脆转过了身,转身之前,还将自己那缕长发从对方手里抢了回来。
“怎么又在撒娇,嗯?”
这种说不上生气又可可爱爱的样子,无论是哪一个世界,在帘沉眼里都是撒娇意味。
两人一站一坐,帘沉就这样直接从后面轻轻托起了湖黎的下巴。
使他微微仰面。
这让原本脖子上的那些印记也更加清晰的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以后阿黎说什么就是什么,徒儿全听师尊的。”
说完后,帘沉以这样的姿势俯身亲了亲对方被憋得红红的脸。
“不许叫师尊!”
湖黎皱了皱鼻子。
“是现在不许,还是一直不许?”
帘沉依旧托着对方的下巴,低着头看着他。
湖黎几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帘沉的意思。
他在问他,是一直不许叫师尊,还是偶尔也可以叫。
比如双修的时候。
原本就有些憋得红红的脸像是更红了般。
“现、现在不许。”
整个说话的气势都比刚才弱上了几分。
还有些小结巴。
羞耻感令他不自觉拽紧了自己的那缕长发。
甚至想要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