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帘沉的手低下头去。
但帘沉再次俯下了身。
这次亲的是他的嘴唇。
带有一种极端的侵略意味。
湖黎本能的附和着对方的动作。
哪怕已经有过不少次的经验,但他还是觉得跟帘沉的每一次亲密接触,都要叫他的心仿佛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冠剑派和妖族为了报答鸿迟仙君同他的亲传弟子对自己后辈的救命之恩,在陵淳和花蚀宴在虚青宗内养伤期间送了不少礼物过来相谢。
当帘沉在九音峰上“治病”的时候,这两人身上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不过他们却迟迟没有离开虚青宗,而是借着客人的名义留了下来。
陵淳和花蚀宴的心思不止是虚青宗,就连各自的门派也都能猜得出来。
帘沉在修真界是继鸿迟仙君之后难得的修真天才,长的又是一表人才,不管是妖界还是冠剑派,都觉得若是自己家的后辈能同对方缔结两姓之好,也是一番美谈。
因此他们不仅没有阻止陵淳和花蚀宴留在虚青宗养伤,反而还在背地里暗暗支持。
这两家像是存心攀比谁对帘沉更心诚一样,今天你送一颗南海的夜光珠到虚青宗来,明天我送一株北海的血珊瑚到虚青宗来。
所用的名头都是交住宿费。
一开始虚青宗负责接待他们的长老还有些为难。
非亲非故,却整日换着法的来送珍宝,仅仅是为了一个住宿费,怎么看怎么怪异。
长老为了这事特意禀明了虚青宗宗主叶归行。
对方只是淡然一笑,命他若是冠剑派和妖界再送什么东西过来,照收不误,不用推辞。
“就当是给小师叔祖提前送的贺礼吧。”
叶归行在心里想。
他口中的小师叔祖指的正是湖黎。
叶归行身为一宗宗主,常年与他人打交道惯了,又不是如湖黎那般不通人事的性子,在察言观色上很有一手。
是以尽管当日湖黎带着帘沉一行四人回来的时候来不及多说什么,他也早就从对方的神态之中瞧出了端倪。
在叶归行的印象里,小师叔祖那张漂亮的脸上永远都是冰冷孤高的,是没有温度的众生慈悲。
他就像一尊无欲无求的佛像。
叶归行曾经以为直到小师叔祖渡劫飞升之前,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为了帘沉生出了,生出了渴求。
湖黎对帘沉的在乎,即使不用语言表达出来,也已经浓烈的要从他的周身化为实质。
他这小师叔一惯对万物淡然,便是有什么人死在了他面前,恐怕都不能引他皱一下眉。
可那日对方带着帘沉以及陵淳和花蚀宴回来的时候,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焦急与担忧。
并不是为了后面两人。
仅仅只有帘沉一人是在他眼中的。
小师叔将陵淳和花蚀宴扔下来,用传音之术告诉了他前因后果。
连片刻时间都没有停留,便径直飞往九音峰。
叶归行匆匆出来的时候,也只来得及看到对方早已发红的双眼,还有那抑制不住的害怕。
距离那天的事情过了五六天后。
叶归行想,以小师叔祖那日表现出来的在意程度,若是帘沉真的有什么事,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
况且帘沉的那盏魂灯都还亮得好好的。
但凡拜入宗门,都会点一盏魂灯,倘若外出历练出了什么问题,或是身陨道销,魂灯也会熄灭。
叶归行最开始那几天生怕帘沉出什么事,可又进不去九音峰,因此只好往安放魂灯的阁楼去得特别勤快。
他想着怎么样也能知道个大概情况,在心里做个准备。
可后来他在看到帘沉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