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己会来到这里, 以及山洞壁画上的一切,湖黎都没有从帘沉的嘴里得到什么答案。
即使是在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帘沉也不过是告诉他“阿黎只需要知道, 我是因你才会存在的就行。”
一开始的时候,湖黎就从帘沉的口中得知对方之所以会出现在山洞中而不是生活在海底, 就是因为自己,现在帘沉又说连他的存在也是因为自己。
仿佛有一个无形的谜团在缠绕着他,让他毫无所知地经历着这一切。
疑惑没有存在太长时间, 时间好像被无形当中推快了许多, 距离帘沉当日在海边说的那句“阿黎很快就会知道一切的”也悄悄靠近了对方。
湖黎自从跟帘沉在一起后, 整个人的情绪值似乎随时随地都处于极度的兴奋当中。这种兴奋让他拥有了跟人鱼一样的习性, 他不再需要每天的睡眠。
当两个人什么都不做的时候,湖黎甚至可以长达一个星期的时间都不用睡觉。可一旦他有着超出负荷的劳累后,就要精神萎靡的睡上好几天。
又是一天从沉睡中醒来, 这一回湖黎自身的状态也发生了改变。他醒过来了,可是呼吸跟心跳, 以及温度没有像平常那样恢复。
湖黎照旧贴了贴帘沉, 但他没有感受到如同往常那样的冰冷, 因为他自己也是冷的。
“我这一次睡了多久?”
湖黎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异常,他只是觉得山洞里的光线好像变弱了一点。
“你睡了七天时间。”
整整有七天的时间, 怀里的人都是这样一动不动的样子。而现在,不仅是山洞里的光线更弱了,就连外面也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荒岛上的植被、树木在湖黎睡着的时候逐渐枯萎,最后从地面上消失。阳光不复存在,暴风雨突现,惊雷滚滚。海浪随时随地拍打着礁石,将沿岸的石块击碎, 就连荒岛上也都出现了大小不一的裂痕。
此时的外面简直如同世界末日般。
“帘沉,我感觉我的身体好像变得很不对劲。”
七天太久了,湖黎从来都没有昏睡过去这么长时间。就算他的身体被人鱼同化着,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撑着自己的胳膊坐了起来,在帘沉的尾巴圈内盘着腿,又看了看山洞其他地方。
不是错觉,是真的有些看不清,就连他身边躺着的人也有些模糊。
这很像是在看漫画的时候,不重要的背景板被虚化的感觉。
“阿黎还记得上一次问我的问题吗?”
“是关于壁画的那个问题?”
湖黎问帘沉的问题可多了,有正经的,也有不正经的,不正经的则是对人鱼身体构造的好奇。在他的发情彻底得到解决以后,湖黎醒过来就趴在帘沉身上仔细研究了一遍。
尤其是那同样带着软鳞的地方,他先是隔着外面大片的鳞片戳了戳,谁知道帘沉看到他这样的举动,竟然控制身体主动将覆盖着的鳞片翻了开来。
湖黎羞晕在当场,却还是颤微微地伸手碰了碰这令自己以为差点要直接死在海中的东西。
真的很奇怪,虽然上面遍布着鳞片,可一点都不扎手,反而还有点柔软。不过在另一些时候,这种柔软又变成了刺激。
再有就是他曾经听说过,人鱼的眼泪可以变成珍珠,所以他就好奇地问了问帘沉。想到人鱼那张看上去冰冷冷的美丽面容上会掉下珍珠,湖黎顿时就变得兴致勃勃。
他想不管是人还是鱼,基本上的构造也都差不多,他可以因为太舒服而掉眼泪,帘沉当然也可以。湖黎那天简直就卯足了劲,然而他不但没有成功,自己反而被帘沉逼着掉了一连串的“珍珠”。
此时他见帘沉面色正经,想到的也就是那些正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