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一起的。项流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听到这件事的,可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心跳声,那是一种迷雾突然被拨开的感觉。
项流发现自己喜欢的其实是男子。
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有心慕于谁,倒是今天在见到帘沉的时候,他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心跳声。
想起白天时候对方提起的娃娃亲,项流读了一半的书又有些读不下去了。如果他是一个女子的话,是不是就要跟帘沉成亲了?
这种想法令他神思混乱,剩下的书怎么也无法再看进去。项流干脆放了手里的书,将屋里的灯吹灭后上了床,
黑暗当中,他又一次想起了帘沉,对方的谈吐修养,对方的气质样貌。就在项流的嘴角轻轻勾起的时候,他却又想起了湖黎,那个一直跟在帘沉身边的人。
两个人似乎非常亲密,帘沉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每次在看到对方的时候,都会不自觉柔和起来。而湖黎在看向帘沉时候,那双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里面充满了高兴。
项流的嘴角没有再勾起了,他想,帘沉跟湖黎真的只是好兄弟吗?
各怀心事的几个人就这样陆陆续续地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项流就开始带着帘沉跟湖黎两人在小镇中到处逛着。
小镇人少,所以对彼此都很熟悉,大家在看到项流的时候都会善意地打着招呼,当然也会好奇地打量着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陌生人。
“他们是我的远房亲戚,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所以母亲命我带着逛一逛。”
对于街坊邻里的好奇,项流通通都以远房亲戚回应道。
尽管听到他这么回答的人心底都在嘀咕,从没有听说项家还有什么远房亲戚,不过倒是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项流毕竟还是要读书的,所以帘沉跟湖黎都是上午由对方带着到处逛一逛,下午就自己出门。
在这一过程中,前者因为心里对帘沉抱了几分不可说的心思,所以对两个人尤为关注。
偏偏帘沉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在三个人一起出去的时候,将自己对湖黎的亲密更加没有遮掩的表现出来了。
有一次他们去登山,地势比较陡峭,帘沉就直接拉着湖黎的手,等到那段不好走的路过了以后,他的手也没有松开。
虽然深山之中也没有其他人,但湖黎还是忍不住手心发烫。尤其一直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回过了头,看到他跟帘沉还牵着手,连瞳孔都放大了。
尽管湖黎当时脖子都在一瞬间红了,可也没有把帘沉的手放开。至于帘沉,就更没有当成一回事般,继续和项流聊着此地的风土人情。
“我怎么觉得你这个远房表弟今天有点不对劲啊,下山的时候还差点摔倒了。”
自从项流上一次称他们为自己的远房亲戚后,湖黎就一直称呼项流为帘沉的远房表弟了。
下午两个人自己出来,走着走着湖黎就想起上午发生的事情。帘沉好好的为什么要故意在项流面前牵着他,而项流也奇怪,就算看到他们手牵着手,震惊于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也没必要一直失魂落魄到现在吧。
从对方回过头后,跟帘沉的讲话也都心不在焉的,下山的时候要不是他扶了一把对方,估计项流的脚都要摔骨折,还有他们吃饭的时候,项流也是神不守舍的。
“你不是第一天来就吃人家的醋,怎么看了半天也没明白。”
“我那是觉得他气质不俗,担心你……”
湖黎的话说到一半就反应过来了——项流貌似对帘沉有意思。难怪,对方会失魂落魄成这样。
“他心慕你?”
“还不算笨。”
帘沉刮了刮湖黎的鼻子。
“他……他为什么要心慕你?”
算起来,帘沉跟项流是有婚约在身的,湖黎之前一直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