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
湖黎皱了皱眉,他想到自己有一根和项流一模一样的项圈,只不过要更小一点,应该是从他出生的时候就打好的。无论是构造,还是后面刻的字迹,都一模一样。
魔宫里的孩子都没有父母,他们有的是孤儿,有的则是被父母卖进来的,还有的是被直接抢回来的。
湖黎不知道他究竟属于哪一种,只是那些将他带大的魔宫前辈说他被带回来的时候脖子上戴了一个项圈。他后来又去找了找,果然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
一开始他见到项流的项圈时,还以为自己的父母也是在那家金铺店打的,说不定他可以一路调查到自己的身世。
没想到这居然是对方的父母画的图。
“奇怪什么?”
项流跟自己的母亲一起收拾着行李,顺便问了一句。
“我也有一条跟你一模一样的项圈,不过要更小一点。只是……”只是我与纪前辈、项前辈非亲非故,身上戴的项圈花样又怎么会一模一样呢。
湖黎的话被突然跌落在地上的茶盏声打断了,纪袖听到对方的话后,差点连身子都站不稳,脸色更是白得吓人。
“娘,您怎么了?”
项流上前想要扶着纪袖,可对方朝他伸了伸手。妇人只目不转睛的看着湖黎,好像是第一次看见对方一样。
她看着站在帘沉身边,充满着少年气的人,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听到那句“我也有一条跟你一模一样的项圈”的人不止是他们,还有项清。对方手里原本拎着一桶刚打回来的水,此刻都掀翻在地。
湖黎听到动静,连忙回过了头,然后看看帘沉,似乎有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刚才说,你有一条跟流儿一模一样的项圈,是……是什么样的?”
纪袖的语气已经有些绷不住了,可她还在竭力强撑着。
“就是小孩子戴的,上面的花纹跟刚才那条一样,还有后面也刻了一个字。”
刻的是黎,这也是魔宫前辈们为什么会给他起名湖黎的原因。
“黎,黎……”
纪袖彻底坚持不住了,她早该想到的,这孩子的眉眼,还有他的名字,她早该想到的。
对方就是她生下来的第一个孩子,是她跟项清没有保住的那个孩子。
纪袖哭着想要上前抱住湖黎,可她却被项清更早一步的拦住了。
“之前一直没问,请教小友,师从何门何派?”
都是习武之人,项清看得出来湖黎也是会武功的。他只不过在刚开始的时候有所失态,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
常年在田间劳作的男人皮肤黝黑,看着湖黎的眼里充满了严厉与探究。
这种态度的转变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父亲,您……”
“这里没你的事,退下。”
这是项清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项流说话,他并没有让对方掺和进来,而是依旧盯着湖黎,同时扶着已经泣不成声的纪袖。
“我……”
湖黎出身魔宫,若是以前有人这样问他,他一定无所顾忌地直接说出来了。可是现在他想要跟帘沉在一起,帘沉属于正道,他不想让对方身上蒙上污点。
这样一犹豫,项清立马就清楚了其中根由。
“小友吞吞吐吐,莫非是出自邪魔歪道?”
“正道如何,邪魔歪道又如何?”
江湖上的正道人士为了诸妖邪都快走火入魔了,他们一心都是捍卫自己的正道,就算面对的是自己的亲人。
帘沉向前走了一步,把湖黎挡在了身后。
“阿黎出身魔宫,难道项前辈就可以脱得了责任吗?”
妖魔横行并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项家家主受到妖魔蛊惑,竟然妄图跟对方达成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