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轻颤。
“真的只有、一、一次。”
湖黎结巴得更厉害了。
“阿黎为什么要特意把这些画带过来?”
“想、想挂起来。”
湖黎又一次踩进了帘沉的陷阱里,只见他说完以后,帘沉就将画暂时放了下来,然后又替对方把鞋子重新穿好。
“既然如此,阿黎便去把画挂好吧。”
“我……”
“不想去吗?”
湖黎知道只要自己一动,银铃也要跟着动。可他看着帘沉,还是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
“真乖,把画挂好,我们就洞房好不好?”
帘沉以鼓励的口吻说道,他摸了摸湖黎的头,就将三幅画交到了湖黎手中。
这又是另外一个陷阱了,如果画没挂好,就不洞房了。
湖黎这一次提前听懂了,尽管他想要站稳都困难,可为了待会儿的洞房,也还是异常努力地抱着三幅画走一步停一下又哼几声的挂了起来。
而另一边,帘沉却在桌上摊开了一张新的纸,但他没有画什么,仿佛在等着谁一样。
“我挂、挂好了。”
即使都这样了,湖黎也还是坚持自己最开始的打算,把三幅画都挂在了躺在床上就能看到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后,他好像在瞬间就卸了力,靠在墙上好半天也没有再挪动。
“阿黎,过来。”
帘沉将毛笔蘸了蘸墨,又搁在了笔架上,在发现湖黎身上的衣服也都好似浸了水后,才过去把人直接抱起来了。
他没将对方带到床上,而是走到了刚才的桌边。
“我们不、不洞房吗?”
湖黎难受得想哭,他眨巴着眼睛,看也没看桌上摆着的纸,只顾着望向帘沉。
“我洞房,你作画。”
帘沉从后面环住湖黎,让对方倚着桌子勉强可以站稳。他把那只蘸了墨的毛笔放到了太子殿下的手里,又在他耳边轻声道“今天知道原来阿黎这么会画画,不如今晚就由你再多添一幅。”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小能手已经思考不到这点了,他只一味的帘沉说什么,自己就跟着做什么。
“画……画什么样的?”
说的时候,手也自觉的把笔握紧了一些。
“就画这样的。”
银铃的声音突然响了,帘沉毫无征兆地将其拿了出来,而后原本还可以勉强站稳的人就趴在了桌子上直接呜咽出声,同时大红色的衣袍也被弄脏一片。
湖黎知道自己要画什么了。
他扶着帘沉环住自己的胳膊又稍微站了起来,然后开始下笔,不过第一笔就歪了。
原本是要画脸部轮廓的,这下不得已只好改成了头发。
湖黎画的认真,身后的人却总要作乱。
“这里,落笔重了。”
帘沉微微俯身,指着对方刚才落笔的地方,他这一俯身,湖黎不可避免的也要跟着一起俯身,于是落笔重的地方就更多了。
太子殿下一边画一边想,他为什么落笔重了帘沉心里就没点数吗?
饶是如此,他也还是在勤勤恳恳的画着。可就在第一幅图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湖黎收尾的那一笔又歪了。
是直接从下巴处拉到了最底下,根本就没办法再挽回什么,湖黎终于被气哭了。
“呜……我不画了,你就知道欺、欺负我。”
他哭的一抖一抖的,笔上蘸了的墨也在一滴一滴地掉下来,不一会儿,原本还能看的画就彻底不能看了。
“是为夫的错。”
帘沉握住了湖黎的手,他的“为夫”两个字一下子就哄好了小可怜,不过对方还是在生理性地流着泪。
“这回我带着阿黎画,好不好?”
湖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