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在回了房许久时,才想起来他还没有给车夫银两。
不过湖黎忘了,要是车夫想要银两的话,大可直接喊住他,但对方并没有。
“世子,您回来了。”
负责押送湖月回来的小厮在听说世子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去复命。
“小少爷他吵着要见您。”
隔着房门,声音传进来的时候都好像比往常更加模糊。湖黎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有些咬牙切齿:“把湖月关着,没我的允许,这段时间都不可出府。”
全是湖月这个祸根子惹的事!
“是。”
小厮听湖黎的语气,也知道这事没什么回旋余地。世子要惩罚小少爷的时候,就是连襄王襄王妃都没有置喙余地的,他心里为自家主子默哀了一下,然后没有心理负担的就回去了。
外面的人走远以后,湖黎自暴自弃地坐了下来。可他一时半会,又拿自己没有办法。
“下流!”世子冷着脸骂了自己一句,面无表情地翻开昨天看了几页的书。
满页字迹,念到最后,都变成了帘沉那张脸。
他这样走了后,对方又会如何,还会不会再招入幕之宾?
湖黎想着想着就回过了神,他浑身绷得厉害,冷气跟不要命似的散开。妖妖娆娆的,难怪别人都喜欢,他……哼,他才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肤浅。
想是这么想,可身体却总要跟他背道而驰。
他每想起帘沉一点,就要更加难受一点,最后自己把自己折腾得书也看不下去,背后都被汗水浸湿了。
湖黎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但似乎一想到帘沉可能还要再招其他的入幕之宾,心里就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这就好像被蜂蜜吸引到的熊,它还尚未尝过里面的甜美滋味,就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只要它稍不注意,那蜂蜜就有可能被别人吃掉。
湖黎还不知道帘沉能吃,可他就是不想让其他人吃。
他坐在那里半晌,最后不得不捏了捏鼻子,然后喊来下人说要沐浴更衣。
只是襄王府中负责伺候世子的下人过后有些奇怪,为何今日世子沐浴的时候,单只叫了冷水,没有叫热水?还有,这天也不是很热,为何世子的衣服后背那里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他们只知道,世子在沐浴更衣过后脸上的表情似乎更难看了一点,具体表现为他在之后就直接去了小少爷关禁闭的地方,给他布置了一堆任务。
在这些事情做完以前,对方想必都是不能再出去的了。
“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小少爷听着湖黎给他布置的任务,叫得凄惨。只是无论他怎么哀求,这位冰冷的兄长也毫不动摇,并且还在不断加重着任务。
于是他学乖了,立即低头认错,并且保证下次不再犯事。
“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的话,不再惹是生非,不跟别人出去游手好闲。”
听到这里的时候,湖黎的表情还是缓了一下的,但是湖月下一句就又让他变得可怕起来。
“就是等我做完了这些事情,你能不能让我再出去见帘姑娘一面啊?”
“不多,就一面。”
他攒的那些银子都花完了,也没机会再跟其他人叫价去见帘沉。所以湖月就打算在一个月一次的机会时在下面等着帘沉,遥遥见对方一面。
讲完了这些,他还沉浸在跟帘沉上次短暂相处的回忆当中,没瞧见他哥已经冷得不能再冷的脸。
“还有,哥你这回跟帘姑娘都说了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啊?”
上次帘沉跟他说了很多话,没有太多大道理,但就是让他受益匪浅。这回他也没见着帘沉,于是又想从他兄长这里蹭一蹭。
“听到我刚才布置的任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