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放心,不用你负责。”
鹦鹉的脸登时红得如同被洪水浸泡的布,晕得满满的狼狈。
鸶儿不由一皱眉,自己平时虽然腼腆,性格不及鹭儿泼辣,但受伤上药还真是百无禁忌,自己在燕子营之时,没有一天训练不挂彩的,如果考虑那么多,估计自己死上百回也不止。
见鸶儿额头已经渗了汗,鹦鹉心一横,让陶婶子举着衣裳,隔开众人视线,自己一把扯开鸶儿划破的衣裳,整个后背在鹦鹉眼中一揽无余。
与寻常女子光洁的后背不同,鸶儿的后背错落着好几处疤痕,有横向的,有纵向的,有粗的,有细的,说不出的狰狞。
鹦鹉没有害怕,心中却纠结着疼,女子该是吃过多少苦,经过多少打斗,才能得到这么多的外伤。
少年嘴唇轻抿,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在少女的伤口上,将自己的中衣扯下一条,将少女的伤口包得严严实实,最后,又将衣裳重新穿在了鸶儿身上,见衣裳过于肥大,又将自己腰带缠在了少女腰间,裹了又裹,系了又系,扎了又扎,见合身了,才嗔责道“以后小心些。”
鸶儿看着少年红红的眼睛,呆滞的点了点头。
于大柱从包袱里拿出一只新的腰带,递给了鹦鹉,鹦鹉点了点头,二话未说,扎在了自己腰间。
看着越涨越高的水位,鸶儿忧心的看了老陶一眼,老陶点了点头,用手指指着旁边的房子道“鸶儿,鹦鹉,你们仔细看一下房子,是不是有些倾斜?”
鹦鹉用手比了比房子,惊疑的点了点头道“是有些倾斜了,怎么回事?”
老陶将二人叫到一侧,叹气道“我们必须得想办法离开。开春盖房子之时,没有化冻就开始打地基,工匠又嫌费力,没有向深砸,经水一泡,马上要塌了。红杏姨娘的房子虽然是后起的,但找的是一拨工匠,上面又站着这么多的人,估计也支持不了太长时间的。”
鸶儿咬了咬嘴唇,看着下面不肯离开的两只老虎,亦是愁眉不展,若是在平时,自己是不会将两只老虎放在眼里的,但刚刚为了救兰花和兰草,奇袭而伤,再带着一大群老弱突围,简直难比登天。
正纠结着想办法,洪水中传来两声猪叫,鸶儿嘴角一翘,笑道“有办法了,一会儿,我跃到外围去,用猪引开老虎,你借机先领着大家离开,在村
口榕树下集合。
鹦鹉重重点了点头,扯住鸶儿的手道“小心些。”
鸶儿点了点头,飞身一纵,纵到了旁边的院落,向洪水中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