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冲向前面一进院子,钻到了鱼棠的小草棚子下面去了。
人若是喝水都会塞牙。鱼棠奇怪的看着棚子下忐忑不安的兰芽,狐疑道“于姑娘,你到鱼某人原来的家里,所是为何?”
兰芽恨不得掐死鱼棠,萧玉众人正向井边走来,这进院子是必经之路,鱼棠的奇怪举动,很容易引起关注。
兰芽将头伸到里面去,装做找东西的模样道“我有一只银丁香丢了,来看看是不是落在了这里。”
鱼棠脸色一正,一脸愠色道“于姑娘此话何意?莫不是怀疑鱼某人有偷盗之嫌?即是如此,不如报送官府,以证清白。”
见远远的李统领的人马,认定是衙役,高声叫道“冤枉啊,大人,小人冤枉啊。”
兰芽气得在棚子下就来了个缴盘腿,将鱼棠缴倒在地,鱼棠的额头磕在石子上,青淤了一块,忍着疼喊道“岂有此理,即使于姑娘送上门来想嫁子棠,子棠出庄后送聘礼便是,缘何心急于此,恼羞成怒,还要打为夫?”
兰芽要拿匕首的手停了,在某一个冲动的瞬间,她真的想用刀割开鱼棠的脑袋,看看他的大脑构造是什么样的,莫不是里面装的不是白豆腐似的脑子,而是茅坑里的石头?不仅不通,还特臭?
李统领一皱眉头,想要转过身来,沈轻东阻拦道“你武功好,得保护郡主去服药,我领着小厮去看看就好。”
身后一丈之遥的萧然也看到了鱼棠门前的纷乱,
远远的看见鱼棠一个倒栽葱栽在了地上,心下了然,能被鱼棠轻易惹怒,二话不说就动手动脚的除了小丫头,还有何人?
萧然飞快越过深轻东,先一步到了棚子近前,见小丫头正如同老鼠般将头伸在棚子的最里侧,这样的话,只怕倒引起沈轻东的注意了。
萧然一把扯过小丫头,一转身将其扯在了两厢房中间的逼仄的夹道内,双手按住小丫头的双手,用大大的脑袋挡住兰芽的小脑袋,想用昨日对待曲儿的方法,对小丫头“调戏”一番,混淆视听,遮挡沈轻东视线。
在看清小丫头的脸时,却实在无从下“口”了。
只见平时吹弹可破、白晰如雪的女娃子,脸上涂满了青草绿色的汁子,绿色的草汁子中间,混着红色的鲜花汁子,正好印在两腮之间,再加上头发丝上掺杂着一把枯草,枯草中间,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分外的醒目。
任何人无需第二眼便知道,这“村姑”只怕比卓小少爷“病”的还不轻。
卓萧然混乱了,不知道自己是该下“口”呢还是不该下“口”呢,是该抱个满怀呢,还是推出去才正当?
这些事情不确定,有一件事情却是确定的,就是自己冲进来很明显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兰芽成功将自己“毁容”,几不可辩,而自己偏偏这个时候插进来,显然又制造了另一场突发事故。
兰芽显然比卓萧然更错愕,两眼乌溜溜的看着少年,两手老实的被少年抵在墙角,忘记了任何的反抗。
方才听鱼棠大喊,显然惊动了沈轻东一行人,兰芽登时慌了神,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隐藏好自己!
前几日下了雨,棚子里侧积了一洼水,因为棚子角落相对暖和一些,杂乱的枯草中间,竟隐藏着一株开得落败的红花,叶子半枯半绿,花儿半残半放,有种颓废的美感。
兰芽嘴角一笑,毫不的犹豫的将花叶子嚼碎了,完完全全的涂抹在脸上、脖子上;觉得自己的“尊荣”不够惊悚,又将花也嚼碎了,涂在两腮上,头上插了一把枯草,那朵只余了两个花瓣的残花也没有浪费,一骨脑的插在了头上。
见到“饥不择食”的卓萧然如此“猴急”的模样,沈轻东一脸的纠结,很显然是同情的成分更多一些。
沈轻东转脸对已经呆若木鸡的卓六道“你主子病了,你莫不是也傻了不成,还不快扶你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