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着鱼白,又摇了摇头,世上训鹰之人甚多,又怎么可能是他的于家妹子,于家妹子的尸首是他亲眼见到那些内卫和信徒们挖出来的,他们重新烧了尸首,做了法掩埋,上面还压了符纸和镇妖石。
四年前,看守松时,骨灰才被水淼与木森偷挖出来掩埋。
水淼收了收跌荡的情愫,走到鱼白面前,深施一礼道“草民水淼参见王公子。”
鱼白摇摇手道“水淼,事先声明,第一,我不是王家的纨绔公子哥儿,我只是王家的大管家,姓鱼名白,在王家,所有的生意,都报我决策,也只有我,有权力决策;第二,只要是我的人,都以业绩说话,我可以护短,保平安、保富贵,只一点,我要绝对的忠诚。换言之,你要有利用价值,并且有将命运卖给我鱼白的自觉,你,能做到吗?”
水淼扑通一声跪下道“我可以做到,你,能做到吗?”
鱼白没想到水淼会有此一问,轻声笑道“让我看到你的价值,我就会让你看到我的价值,包括,以整个沈家生意为葬,为你复仇。”
水淼摇摇头道“与沈家生意为敌,本就是王家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只要你帮我救出一人。”
鱼白心中窃喜,不敢确定道“莫不是沈轻影没死?”
水淼点了点头,鱼白遂点了点头,向水淼招手道“一起吃吧,这个全鱼宴,看着都腻了。”
丑奴很是惊诧,自他跟着鱼白,他从未见过她与何人如此亲昵过,包括自己。即使面对利益相关的王安世,她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各自有各自的算计。
只与这姓水的见两面,便与其同桌而食,可见,这个姓水的在她心目中有多重的份量。
不知道为什么,丑奴的心里分外的不是滋味起来。
用过了膳,鱼白领着水淼进入货仓巡视了一圈,肃然道“这些货物,需得运至七星关,路途不远,却均是险要山路,我的人武功不弱,人数却不多;你雇个可靠的镖局来,价格你来谈,到龙头镇上明月楼找王丰支取银子。”
镖局?水淼眼前一亮,许久未敢见木大哥了,听说他的生意很是惨淡,若是一起运这些货物,路途短,收益丰,又是知根知底的,倒是节省了不少麻烦。
鱼白当然知道他的心思,本来就是有意为之,自然不会戳破,能见一见木森,一起相聚出行,也是美事一桩。
第三天,所有的货物便装了车,一起向莽莽七星山行进,离龙头镇不足五公里之时,一个三十度的斜坡上,上面铺着一层如镜似缎的冰面,几可照人,马蹄上去,直接滑倒,跪在地上,不肯前行。
水淼和木森焦急如火,木森更是拿起背上的大刀,直接砍起冰块来,冰块被击得冰星四射,耐何长坡足有上百米,这样砍下来,人累得脱力,收效也不大。
鱼白看了看天色,怔忡道“此冰面如此均匀分布,无摩擦痕迹,显然是人为所致,做好战斗准备吧。”
丑奴得令,有条不紊的从车上的一个包袱里,拿出各色的调料,连辣椒面、花椒面、盐面均匀的撒在冰面上,如镜的冰面,如同被画了新娘妆的丑媳妇,花花搭搭,五颜六色。
李百户李大可则是带着人入了林子,将松树枝纷纷砍将下来,堆在冰面上,准备火烧冰面。
木森的任务则是将马从车厢上卸下来,防止马受惊逃跑,或者被敌人直接连货带马牵走。
远处一丛飞鸟飞起,兰芽领着几个箭术好的人上了树,寻找制高点,准备突袭。
约三十几匹人马悄然而至,俱是黑衣黑裤,黑布蒙面,向路中间的货物围拢而来,兰芽大手挥下,箭矢齐发,不射人,先射马,马儿惨叫狂躁,向树林中飞奔,马上之人慌乱中又成了树上的飞箭亡魂。
为首是一个身材魁梧粗壮的汉子,黑漆漆的眼,带着狠戾,闪着冷竣,见奇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