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被包围,眼色一冷,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伸手向一只满载着云锦布匹的车厢扔来,火折子在空中行成一道美好的抛物线,光影在空中闪烁着如同恶兽般的光芒。
鱼白这个恨啊,千思万虑,独独没有想到匪人抢劫不成,反而来个恼羞成怒,来个玉石俱焚。
鱼白弯弓搭箭,瞄准了大汉那双如狼似枭的双眸,准备让它再也见不得天日。
劲力临发之际,眼线里突然冲进一人,一个略显笨拙却分外焦急的身影,如一只飞蛾向那微弱的火折子冲来,堪堪的用身子挡住了火折子,身上的衣裳登时着了火星,身影在地上滚了两滚,火光熄灭,脖颈上却是一凉,被大长刀架在了脖子上,动弹不得。
鱼白临脱手的箭力直接射向的空中,发出了锐利的呼啸之声,显见气得不轻。
鱼白飞身跳下树梢,众人紧随其后,站在冷冷的风中,棕色貂皮大氅在风中若翻卷的云帆,孤傲而寂然。
少年冷冷的看了一眼被长刀架了脖颈的水淼,冷哼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不足惜。”
水淼本就颓丧的眼更加的黯然无光,他只是不想刚登上王家这艘船,第一个任务就宣告失败,所以在匪人要烧货物时,鬼使神差不顾性命的冲将上来,没想到反而让自己身处险境 ,让大管家受了掣肘。
匪首呷呷呷的怪笑几声道“若是不在乎,何必巴巴的现身,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个丑家伙,不是你大舅子就是你姘头的爹吧?”
声音刺刺的,毛毛的,似瓷片划过石头的声音,又似是冰流子碎裂的声音,感觉这人像是故意逼紧了嗓子,隐藏自己原来的声音,刺得人耳朵和心里分外不舒服。
鱼白哈哈大笑,笑声与匪首的笑声此起彼伏,又迥乎不同,若匪首的笑声是蝙蝠,是夜枭,那么,鱼白的笑声就是黄鹂、夜莺,清脆中带着畅快,带着愉悦。
笑声将歇,鱼白抹了抹笑出的眼泪,似听到了天下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说道“好汉定是花丛高手,凡事都想到女子身上,在鱼某人身上,好男儿比那女子更解风情,本来觉得这厮是个长进的,没想到这么不堪 一击,不如送他一程,让鱼某与好汉爷好好叙叙话,亲近亲近。”
手中飞镖一扬,直取水淼身上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