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清石想着,黑灯瞎火的,自己就会发挥得更好了。
果然,萧玉哼着有节率的调子,忽高忽低,若仙若死。只盼着以后日日会自己的新郎,什么青梅竹马的然哥哥、妖娆多姿的玲珑小婊子,统统抛在了脑后。
第二日天刚亮,鱼白便要搬回轻淼楼,想处理完事务之后,立即返回龙头镇,这里的一切, 仿佛随时都让她窒息,喘不上气来,尤其是看到周仙儿如痴如醉的看着丑奴,这,让她心疼。
鱼白将那只小鱼儿的玉佩交给了鹭儿,让她转交给丑奴,希望他能在余下的生命里,温柔以待那个单纯的女子,若是骗她,就骗她一辈子吧。
而自己的丑奴,早就如同那只酒囊一样,成了过去的某个记忆深处,不可磨灭的记忆,却,只是记忆,如此而矣。
只这一夜,鱼白尚不知道心理发生诸多变化的,不只是她一人,正是应了那句,几人欢喜几人愁,有人惆怅,有人欢喜,有人生死离别。
推开静水阁因打斗而残破的门,地上的狼狈景像惊呆了鱼白,轻轻抱起柳紫鸢,颤声道“紫鸢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何事?”
柳紫鸢空洞的眼转了过来,没有焦聚的眼终于汇于一处,只是麻木的摇了摇头。
鼻翼中,若有若无的吸着那故乡熟悉的花儿,柳紫鸢惊喜的看向那香气来处,鱼白会意,从枕头下方拿出一只崭新的香枕来,大口大口的吸入了好闻的迷迭花香气,鱼白眼泪不由自主的飘落下来,为何,这世界对女子这样的不公平?何曾温柔以待过?
鱼白轻拭了眼角的泪,将香枕递到柳紫鸢怀中,轻声道“有哪个女子愿意自卖其身的,我知道,你有你不得不留在轻淼楼的理由,我不想问,知道你喜欢迷迭花,我让商队与齐国交换货物时,换来不少迷迭花,做成了枕头,这,本来就是想给你的。”
柳紫鸢模糊的笑了笑,眼里终于流下了一行热泪来,她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人,真正的关心过他。
鱼白未想到,自己微不足道的举动,竟温暖了柳紫鸢形同枯槁的心。
柳紫鸢从怀里拿出一只旧得不能再旧的褪色香囊道“你带着这个香囊,去找齐国来的胡媚儿,就说你是我的妹妹。”
鱼白眼现惊讶之色,柳紫鸢苦笑道“我也是昨夜被扔在这里,看到了屋子里的东西才发现的,也终于知道自己错得离谱,那裹胸的白布,玲珑不会用的,除了你还会有谁?你才是萧然的心上人对不对?”
鱼白点了点头,答应着,伸手要将女子抱起,女子摇了摇头道“当我的妹妹就要帮我做一件事。”
鱼白忧心的看着女子身子下方不知何处淌出的一滩血,郑重的点了点头,柳紫鸢释怀微笑道“害我之人,是萧玉,她的本意,是想害玲珑。除掉萧玉,即是为我报仇,也为你自己,胡媚儿若念旧情,定会帮你完成我的心愿。”
鱼白将手指攥紧,眼中一抹狠戾射出,萧玉,你如此之狠毒。
柳紫鸢知道鱼白不是个善茬,自己的心愿己了,无牵无挂,嘴角涌出一丝血线来,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鱼白抬起女子的身子,小腹的背后,半截椅腿的木刺,刺进了柳紫鸢的身体,己是回天乏术。
鱼白本就颓败的心情更加的颓败,拿起香囊,按着柳紫鸢的请求,将香囊送给了准备起程回国的胡媚儿,胡媚儿眼睛有些红晕,听到柳紫鸢之结局更是不胜唏嘘。
这香囊,是柳紫鸢的娘亲留下来的,而柳紫鸢的娘亲,是胡媚儿的亲姑姑,当年胡家落难,柳紫鸢的爹爹将心上人从官奴手里买来,背景离乡,来到萧国讨生活,胡家复起后,柳紫鸢感叹自己身世飘零,并没有回去相认。
如今碾落成尘,只求胡家看在血源亲情,帮她报了这冤仇。
胡媚儿将香囊递还给了鱼白,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