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定是勾引了哪家的姑娘,结果被人找上门来了。”
吴国祯煞有介事的对那门子道。
吴国祯也是每日都要出入国子监大门,所以这门子也认识他,不过这门子的修养可比他高多了。
“吴监生,这话可不能乱说,您说卢监生可能没事,但若是被那家的小姐知道了,您这不是毁人名节吗,小心人家家里人来找你。”
国子监的门子长久浸润圣贤之道,说起话来也是头头是道,本来是玩笑话,到弄得吴国祯有些下不来台了。
“切,老董,你这国子监的门子都学会假道学了,可真没意思,我不与你说了。”
吴国祯自讨了个没趣,便跟着卢飏往那婢女的方向走去。
“哎,这国子监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想当年湛祭酒主持国子监时,像这种人早就给赶出去了,哼,这家伙不着四六的,也不知咋中的得秀才,八成是捐监的。”
门子老董看着吴国祯的背影,偷偷啐了一口唾沫。
此时卢飏已走进那俏婢,俏婢先是有些放肆的上下打量了一遍卢飏,随后便福了一福。
“卢公子,我家小姐那那边马车上等您。”
卢飏头一次见这么打量人的婢女,心中便有些不悦,此时听到那婢女的话,心中更是疑惑,以为是哪家泼皮因为肥皂厂的事来找茬呢,便警觉的道“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是谁?”
那婢女见卢飏警觉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心道这公子估计是把我家小姐当成劫路的了。
“公子勿惊,这事确实是我们梦浪了,我说一事,公子便知晓我家小姐是谁了。”
这婢女还卖了一个关子,不过却勾起了卢飏的兴趣。
“愿闻其详。”
“莳花馆后院,窗外飞来《木兰词》。”
那婢女说的小声,不过卢飏却听懂了。
“鱼玄机?”
卢飏心中立时浮出一个名字,心中刚才的担忧便也瞬间消散了,因为知道窗外飞来《木兰词》的也没有别人。
“多谢公子那日相助,我家小姐甚是感激,要重谢公子。”
这婢女便是鱼玄机的贴身丫鬟屏儿姑娘,此时她见卢飏知道了自家小姐的身份,便又福了一福。
卢飏抬头往那边望了望,恰有一辆油壁马车停在远处,马车车棚漆成了黑色,显得非常朴素,有点称不上鱼玄机的身份。
‘兴许是不想节外生枝吧。’
卢飏暗暗心道。
对于鱼玄机,卢飏通过这两次诗会,却也是见了数面,不过却都离的比较远,容貌艳丽非常,卢飏此时想来,心中便又痒痒。
遵从本心,卢飏便对着那婢女点了点头,伸腿便往那马车而去。
不过刚走两步,背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少卿去哪里,带我一起。”
不用回头,卢飏也知道是吴国祯那厮,遂停下脚步,转头道“一个亲戚,约我去家里坐坐。”
“你个延庆人,哪来的京师亲戚,我看是哪家小姐吧。”
吴国祯说话依然猥琐。
“我延庆的如何就没有京师的亲戚了?和我一起制肥皂的刘启年,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去他家。”
卢飏没办法,便把刘启年搬来挡箭,心道若是被吴国祯知道那马车里是鱼玄机,这小子肯定死缠烂打的跟上去,以后也少不了麻烦。
吴国祯也是见过刘启年的,见卢飏不带他,便只得悻悻而去。
见吴国祯走了,卢飏这才松了一口气,便又随着那婢女往马车走去。
走近马车,卢飏突然想起那日的惊鸿一撇,遂有些心跳加速。
停在马车前,卢飏又看了看那婢女。
“公子请上车,小姐正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