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逐。”
白衣人语气漠然,随后凝神看向沈姜,眼中瞳孔突然变成了紫金色,沈姜被那一眼摄住,眼神逐渐变得茫然起来。
“小姜!”颜灼见沈姜状态不对,惊得轻唤了她好几声,可沈姜依旧没有反应。
“妖道!你做了什么!”佐门冲上前去想将两人分开,却不想被楼逐浮尘一扫,就打了开去。
沈姜只觉得眼前一花,四周就变得白茫茫一片,她有些不安的四下走动了几步,却依旧一个人都没有,眼前诡异的一幕让她有些害怕,不由得大喊起来“秀才!小气鬼!你们在哪儿啊?”
“秀才!”
沈姜左右张望着,还在试图寻找颜灼二人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徒劳,此处乃是你神府之中,他们听不到的。”
沈姜猛的转身,便见身后不远处虚空震荡,一阵白光过后,那自称楼逐的白衣人从虚空内走出。
“是你搞的鬼?快放我出去!好好的国师不当,你跑这儿来添什么乱!”沈姜气呼呼的冲过去,停到楼逐面前大声嚷嚷着。
“原来是鲁班秘术传人,难怪能看透双星阴阳阵,呵,造化倒是不小,竟还靠着本体残留的青木决,自行引气入体,踏足了修真界。”楼逐冷眼看着沈姜,似能看穿她一切秘密,一字一句慢悠悠念叨着。
沈姜却越听越心惊胆颤,她感觉在这人面前,她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甚至连木铃儿都可能被此人发现了。
“别白费力气了,那小小木灵被我困在你紫府内出不来的,时间还长,坐下慢慢说。”楼逐说着盘膝在地,完全无视了沈姜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事已至此,沈姜也不再兀自挣扎,干脆坐到楼逐旁边,不客气道“喂,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不是国师吗,怎么又是天木门十长老了?你到底是谁?把我困在这里想干嘛?”
“我是谁?时间太长,名字太多,记不清了,自本体走后,我便奉命留守人间,护卫姬朝国运五百年,一个人太过无趣,恰巧那时结识了风后一脉诸葛世家的后人诸葛鼎成,便与他建立了天木门。”楼逐也许是孤寂的太久,如今慢慢陷入回忆,他漠然的看向沈姜,又似透过沈姜看向了遥远的过去。
“以前有鼎成作陪,我还有闲情逸致在每世帝王更替的时候,都会换个身份前再去王朝重新担任国师,但这最后一百多年,鼎成修炼至化神,承受不住此界域排斥,不得不离开此小世界,徒留我一人游走此界,也就没了再换身份的心情,索性最后三世帝王,都以楼逐封步观星楼。”
楼逐一番话高深莫测,沈姜虽然依旧稀里糊涂的,但也大概明白了一些前因后果,听到这里时,她忍不住问道“最后三世帝王?你是说姬舟烨就是最后一世了?那镇北王这次造反到底会不会成功?那姬松亭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姬舟烨却是难得的明君,我还不想他死呢!”
楼逐被打断回忆也不恼,而是继续自己的话接着往下说着“说来也巧,据鼎成所言,助他悟道的那两卷天机变和天河图,本名机甲,虽是由家族世代相传,但却不是本族之物,而是先祖当年受友人所托暂为保管。”
“据说是因为那一世的鲁班传人遭到仇家追杀,危机之际将机甲托付给了好友诸葛世家公子,后来那鲁班传人被仇人杀死,其后人杳无音信,机甲才一直由诸葛世家流传下来,并且希望能有朝一日物归原主。”
沈姜不知道天木门和诸葛怜竟与自己还有如此一层莫大的渊源,但为何本该是世交的他们现在却在自相残杀,沈姜不由得怒道“既然如此,那天木门为何助纣为虐,残害无辜!我爹和那些无辜的木匠有什么错?”
“你真的了解事情真相吗?”楼逐漠然的看着沈姜,轻声问道。
这样一说,沈姜又有些动摇了,反问道“难道天木门不是和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