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八十!八十!八十!!八十!!!(1 / 5)

周寂最不擅长应对这种脸皮厚、自来熟的人,揉了揉眉心道,“有什么事,直说吧。”

“这位是师公...不对,师公是师父的师父...叫师公就串辈了。”池衙内挠了挠头,小声滴咕道:“叫师伯...师丈?算了,不纠结了,正事要紧。”

“事情是这样的。”

池衙内收敛心神,一本正经的左右踱步,微微上扬的视线沿着左右挥摆的双手眺望远方,连说带比划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贸然与人挑衅,除了知道对方是个小娘子,甚至连名字来历都忘记问。

司藤原本并不想掺和这些无谓琐事,但听完池衙内拱火,空旷安静的酒楼温度骤降零下,好不容易追上池衙内的一众跟班刚进大门,只觉一阵寒风扑面,就连呼出的哈气都彷佛结上一层白霜。

周寂既无奈又好笑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司藤,从她清冷平澹的目光瞧出一丝寒意,忍不住笑道:“不至于,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司藤转身抬眸,直盯盯看着周寂眼睛,下巴微扬,语气毫无波动道:“你也觉得我老?”

好家伙...殃及池鱼了呀。

周寂哑然失笑,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你要是老的话,那小葵又算什么?”

话一出口,整个酒楼瞬间安静下来。

不同于刚刚,这会儿的安静彷如山雨欲来风满楼,又似半江瑟瑟半江红。

瑟瑟的是周寂,红衣如火的是红葵。

“也就是说...我老喽?”

周寂看了眼身旁似笑非笑的司藤,又看了眼长发、衣袖无风自动的红葵,啪~的一声捂住额头,转头看向楼下噤若寒蝉的池衙内,池衙内虽然纨绔任性但他又不傻,瞧出形势不对,一边讪笑着往后缩,一边小心翼翼的小声告退,还没等周寂开口,他就已经张开胳膊挡住身后的跟班退到了门外。

临走之前,还不忘探头进来提醒一句,对决安排在三天后的垂柳桥下。

话音未落,只见一截熊熊燃烧的断裂扶手在半空划出一道火焰残光,朝门外疾射而出,池衙内吓得缩回脑袋,转头看了眼冒着白烟呲呲作响的河面,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噼里啪啦,伴随阵阵轰鸣,酒楼里面的几座隔墙轰然倒塌,崩碎的砖石四溅而飞。

实木的楼梯如倒塌的积木,节节掉落,两道身影在其中来回穿梭,时不时从门窗缝隙当中闪过耀眼的红光。

大门伊呀开启,闹腾半天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

“这下好了,转让文书还没签订,装修的前期准备就先完成了.....”周寂仰身躺在一片废墟当中,手脚张开,摆作一个太字,看着半截悬空的叙利亚楼梯,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红葵学着周寂的样子,不顾形象的躺在一堆断木旁边,侧过脸看向周寂。

“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个和装修有关的小品。”周寂故作神秘道。

“小品?”红葵转过侧卧,枕着一截断木,满脸疑惑的看向周寂。

司藤提前支付定金,打发走牙行中介,拂袖挥去微荡的尘土,踩着清脆的脚步声走进大厅,环视四周,看着比二哈拆家还要惨烈的现场废墟,目光落在了躺在废墟正中——原大厅楼梯位置的周寂身上。

周寂还在思考怎么和红葵解释‘小品’,听到逐渐靠近的‘嗒嗒~’脆响在头顶位置停下,试着又往上仰了仰头,看到一片柔顺如瀑的发丝从司藤肩侧滑落,澹澹的清香萦绕鼻尖,低垂的发梢在脸前轻晃。

司藤伸手挽起垂落的长发,摆头将发丝挽到身后,犹有几根漏掉的发丝占据着周寂的视线,仍在他眼底轻轻撩拨。

四目相触,相互映照对方颠倒的身影,一眼,彷佛时间停止了一般。

“玩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