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池衙内,你说什么了吗?”周寂仿若没有听清池衙内的嘟囔,转头看了一眼,惊讶道:“你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就是听戏听哭了。”池衙内连忙抹了下眼泪,追问道,“对了师父,张好好是不是也来茶楼了?”
“张好好?我还真没注意,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池衙内支支吾吾,应付过周寂的反问,又听了一会儿新上台的评书,注意力全放在了一墙之隔的对面。
评书的动静就比配乐和唱戏小了不少,池衙内生怕被隔壁发现,所以尽可能的没怎么吱声,听到张好好和宋引章的交心,池衙内这两天的委屈和不满已然消了大半。
宋引章细语安抚张好好,便和她准备离开。
沿着右侧的楼梯下楼,宋引章刻意避开隔壁雅室,等到大厅,像是想起戏班有什么要紧事,无奈道:“好好姐,你可以先回雅室等我一会儿吗?我得去趟戏班后台处理些事情,待会儿一起回去。”
“没关系,你先去忙吧。”张好好情绪平稳许多,语气温和的朝她笑道。
“那我让伙计带你回去,就刚刚那个房间,好好姐知道在哪儿吧?”
“不用麻烦伙计,我知道的。”
张好好从左侧楼梯上去,经过几个雅室,突然听到前面一个雅室传出池衙内的声音。
周寂借着池衙内刚刚问及‘张好好’为由,闲谈几句就将话题引到她的身上,张好好听到池衙内刚刚流泪,忍不住捧住胸口,转身靠在门旁,停下了脚步。
“好好虽然有错,可也怪我话说太重了......明明知道她在意,却还是拿宋引章刺激到她...还有只鹩哥儿,我真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我其实是想哄她来着....”
池衙内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看见了门外站着一人,一个娇艳俏丽的女子。
“你...你...你不是走了吗?!”
“那什么,我还有事,你们聊~”周寂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朝池衙内和张好好微微颔首,抬脚迈出雅室。
刚走出两步,周寂回身看向走进房间的张好好,突然察觉旁边伸出一只手掌,拉着他的袖口把他拽进隔壁雅间。
“引章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周寂摆了摆衣袖,无奈又好笑的看向趴墙边偷听的宋引章,“以前那个柔柔弱弱、怯怯懦懦的小姑娘怎么喜欢上听人墙角了?”
“才不是那样~”宋引章有些不好意思的直起身子,绞尽脑汁辩解道,“我是担心万一池衙内赖账,还是不卖给半遮面冰块怎么办?”
“这和你偷听有什么关系?”周寂直接戳破她的逻辑漏洞,走到桌旁取下茶盖,将茶碗递给宋引章,“用这个。”
宋引章接过茶碗露出疑惑之色,周寂摇了摇头,又取来一只茶碗走到墙边,将碗口扣在墙面,侧耳过去。
“这样偷听,效果更好。”
“公子不会是在骗我吧?”
宋引章学着将茶碗倒扣,将信将疑的把耳朵贴在碗底,抬眸看向周寂。
周寂嘴角上扬,温润明澈的双眸流露出浅浅笑意,“怎么样?没骗你吧?”
宋引章这才发现,她和周寂这样面对面的趴在墙上,相隔不过数尺对视。
一时间只听到自己逐渐加快的‘砰砰~’心跳,脸颊也不由泛起一抹红晕。
周寂看到宋引章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突然从墙边逃离,就连茶碗也都失手跌落。
周寂探手一捞,接住跌落半空的茶碗,拿下自己的那只的茶碗,反应过来的宋引章连忙道歉:“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周寂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将两只茶碗放到桌上,笑道:“是被吓到了吧?其实这既不是戏法也不是法术,而是依靠声音扩散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