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片片飘零残落。桌子上整齐摆放的茶具也碎了一地,凳子东倒西歪,难容一脚。
燕朝歌嗤笑道:“这么急得寻死,那我就满足你。”
堂前燕已经重重摔在了街上,满身欲血的伤洞让行人都吓了一跳,匆忙散开。燕朝歌不紧不慢来到破碎的窗棂前,抬起这只沾染无数鲜血的右手,将一身强大的力量祭出手心,沿着手指攀沿而上,最后汇于中指上,变成一道杀气凛冽的光柱,弹向堂前燕的额头,就要刹那间了结燕朝歌的性命。
“尔等身为大宗之人,滥杀无辜,传出去岂能让天下人信服?”
蒙蒙细雨中,堂前燕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自知无力抵挡,瘫坐在地,当着人群中怒斥燕朝歌,脸上已是一阵死灰之气。
危机关头,一把桃木扇迎空飞来,挡住了燕朝歌这必杀的一击。
一道银光闪过,青云指溃散在空气中,只余一缕黑烟腾起,却不见桃木扇受损丝毫。
堂前燕扭头见来人是当今太子,长出了一口气,跪在地上,恭敬的道:“多谢太子救命之恩。”
青砖铺满的大街上,细雨如针,窥得朦胧薄雾中,一袭白衣飘飘的杨靖宇缓缓而来,桃木扇像是能寻到了方向似的,自动飞回他的手心中。身后,绮霜绮露安静跟着,皆着了一身素色百褶如意月裙,手握佩玉长剑,身形高挑,姿形秀丽,容光照人。
停下步子,杨靖宇简单瞧了一眼满是血污的堂前燕伤势并没有大碍,方才将目光瞟到上方窗前的燕朝歌身上,拱手问道:“燕兄,为何要在京都行凶?”
燕朝歌双眼一眯,纵身而下,站三米之外,冷冷的注视着杨靖宇,不客气的道:“哦,我道是谁,原来是劫我缥缈阁玉蟾株售卖的家伙,你来得正好,省得我亲自去找你,把玉蟾株还回来,此事便了了。”
众目睽睽之下,燕朝歌厚颜无耻的向杨靖宇讨要玉蟾株,引观者如云,都无比惊讶的望向杨靖宇,继而对他指指点点起来。
杨靖宇立在人群之前,眉头微微皱起。
燕朝歌双手抱臂,神色颇为得意,他这么做,就是想让这个久负美名的君子身败名裂。
周围众人窃窃私语从耳畔划过,杨靖宇身后的绮霜绮露忍不住就要上前理论,被杨靖宇抬手挡下。他处变不惊,轻轻绽放出的微笑如此纤柔,像一束三月的春晖。朗声回道:“燕兄,玉蟾株乃是唐依玛拉雪山千年出世的灵物,自然也不属于任何势力,燕兄身为飘渺阁之人,我想应该分的清楚吧!何况,鄙人手中这片玉蟾株乃是从一名旧识手中所得,跟你缥缈阁更没什么关系……”
“哈哈……”燕朝歌仰天大笑,忽而沉声道:“李靖安,止谤莫若自修,你休得争辩。玉蟾株本是我缥缈阁必取之物,你若识相,还是乖乖把它交出来。”
杨靖宇丝毫不畏的道:“燕兄,你如此蛮横不讲理,是拿鄙人当软柿子捏吗?”
燕朝歌阴沉着脸,又瞧了瞧杨靖宇,不怒反笑道:“李靖安,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一个小小的王国太子,在我眼中,真算不了什么。”
杨靖宇对燕朝歌如此高傲而又嚣张的态度,内心已有几分不喜,将紫金扇别在腰系五色蝴蝶恭带上,淡淡的道:“既然如此,燕兄大可试一试。”
对于这个阴狠毒辣的跳梁小丑,杨靖宇不予多说话,他深知不拿出点实力,燕朝歌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空气中的气息渐渐变得沉重起来。而杨靖宇则淡然负手而立,好像根本没把燕朝歌放在心上似的,一身高贵又儒雅的气质自然而然的散发出,引得围观人群的目光中异彩连连。
这等气质,天下除了杨靖宇,再无二人。
“不识抬举,老子三两招就能将你制服。”
燕朝歌瞧见这一幕,内心不由得生出憎恨之意,大庭广众之下,杨靖宇竟敢违逆